朱翊钧( 三 )


朱翊钧

文章插图
张居正所撰《帝鑒图说》万曆朝的前十年,在幼年朱翊钧的支持下,张居正在政治上、经济上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政府面貌焕然一新,经济状况也大为改善 。万曆十年(1582)六月,一代名臣张居正病逝,朱翊钧从此开始亲政 。这次改革,始于万曆元年(1573),至万曆十年(1582)基本结束 。它是明中叶以来地主阶级革新自救运动的继续和发展,也是明后期政治、经济关係新变动的深刻反映 。其範围,覆盖政治、经济诸方面 。具体步骤是,前五年以政治改革为重点,后五年以经济改革为主要任务 。十年改革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扭转了正德、嘉靖两朝以来形成的颓势 。朱翊钧亲政后,主持了着名的“万曆三大征” 。先后在明王朝西北、西南边疆和朝鲜展开的三次大规模军事行动;分别为李如松(李成梁长子)平定蒙古人哱拜叛变的宁夏之役、李如松,麻贵抗击日本丰臣秀吉政权入侵的朝鲜之役,以及李化龙平定苗疆土司杨应龙叛变的播州之役,巩固了汉家疆土 。后世有说明军虽均获胜,但军费消耗甚鉅 。而三大徵实际军费则由内帑和太仓库银足额拨发,三大徵结束后,内帑和太仓库仍有存银 。万曆怠政万曆十四年(1586)十一月,朱翊钧开始沉湎于酒色之中,身体虚弱,每况愈下 。因此,朱翊钧执政中后期,几乎很少上朝 。他处理政事的主要方法是通过谕旨的形式向下面传递 。“万曆三大征”中边疆大事的处理,都是通过谕旨的形式,而不是大臣们所希望的“召对”形式 。在三大徵结束之后,朱翊钧对于大臣们的奏章的批覆,似乎更不感兴趣了 。同年,礼部主事卢洪春奏曰:朱翊钧“日夜纵饮作乐” 。从同年起,为争立皇太子,演成了旷日持久的“国本之争” 。明末官僚队伍中党派林立,门户之争日盛一日,互相倾轧 。东林党、宣党、昆党、齐党、浙党,名目众多 。在东林党争无休无止之时,由于明神宗私爱贵妃郑氏之子、福王朱常洵,坚持其王府庄田“务足四万顷之数”,才肯让其出京之国,于是在朝廷又掀起了一场长达七八年之久的福王庄田之争 。福王之国洛阳刚刚过了一年,万曆四十三年(1615)五月初四日酉时,又发生了晚明历史上着名的梃击案,作案的是一个名叫张差的蓟州男子,史称“梃击案” 。起初,皇太子也以为“必有主使” 。是时,郑贵妃一再指天发誓,自明无他 。朱翊钧见事涉郑氏,加上多年来人们一直议论他不善待皇太子,感到事情重大,怕火烧自己,很快就亲自定张差为“疯癫奸徒”,并命“毋得株连无辜,致伤天和”,只处决张差及与之有关的太监庞保、刘成二人 。并特地为此于同月二十八日,一反常态,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召见大臣,宣布他的命令,将此案草草收场 。
朱翊钧

文章插图
万曆《平番得胜图》 因立太子之事与内阁争执长达十余年,最后索性三十年不出宫门、不理朝政、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 。万曆十七年(1589),朱翊钧不再接见朝臣,内阁出现了“人滞于官”和“曹署多空”的现象 。至于贪财一事,朱翊钧他在亲政以后,查抄了冯保、张居正的家产,就让太监张诚全部搬入宫中,归自己支配 。为了掠夺钱财,他派出宦官担任矿监税使,四处搜括民财 。万曆二十五年(1597),右副都御史谢杰批评朱翊钧荒于政事,亲政后政不如初:“陛下孝顺父母、尊祖、好学、勤政、敬天、爱民、节约开支、听取意见、亲人和贤人,都不能够像当初一样 。”以至于朱翊钧在位中期以后,方入内阁的廷臣不知皇帝长相如何,于慎行、赵志皋、张位和沈一贯等四位国家重臣虽对政事忧心如焚,却无计可施,仅能以数太阳影子长短来打发值班的时间 。万曆四十年(1612),南京各道御史上疏:“台省空虚,那些致力于废除掉,皇上深居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接见大臣,天下将要沦陷的忧虑 。”首辅叶向高却说皇帝一日可接见福王两次 。万曆四十五年(1617)十一月,“部、寺大官十缺六、七,风宪重地空署几年,六科只剩下四个人,十三道只剩下五人 。”万曆中期后虽然不上朝,但是不上朝之后并没有宦官之乱,也没有外戚干政,也没有严嵩这样的奸臣,朝内党争也有所控制,万曆对于日军攻打朝鲜、女真入侵和梃击案都有反应,表示虽然忽略一般朝政,还是关心国家大事,并透过一定的方式控制朝局 。与世长辞参见:萨尔浒战役就在朱翊钧宗晏处深宫,“万事不理”,导致从内廷到外廷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辽东后金迅速崛起,不断出兵南犯,向明军发动进攻,辽东战争爆发 。万曆四十四年(1616)正月初一日,后金政权正式建国,终于成为明朝的主要威胁 。自此明朝辽东的形势也随之每况愈下 。尤其是经过东征援朝战争和矿税使高淮乱辽以后,辽东边防空虚,军民困甚,供应艰难,加上明神宗用人不当,明军屡屡败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