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读者在作品中听到中国在歌唱” 歌曲中国之最原唱版

作者:王雪瑛
陆天明的最新长篇小说《沿途》,以现实主义的有力笔触勾勒出谢平、向少文、李爽为代表的人物形象,回溯他们在大西北农场经历了磨砺与伤痛的青春岁月,追踪他们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相遇崭新的时代,新旧交替中的观念碰撞,自我反思中的踏浪而行 。小说以弱化时间轴线的结构方式,在人物的现实与回忆中穿插,深入人物的内心世界,他们的人生轨迹、心灵历程承载着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历史内涵与时代命题 。
通过三位嘉宾的对话,展开作家为同代人书写、为理想主义者立传的创作心路,让读者了解陆天明、陆川父子两代艺术家对历史与个体的思索,对文学艺术的孜孜以求 。
为理想主义者刻石留迹
王雪瑛:作家的处女作往往倾心于书写自我的成长经历,比如杨沫创作的长篇小说《青春之歌》,而您以自己的创作追踪当代中国深刻的历史转型,涉猎过反腐题材、革命历史题材、知青题材,在完成了9部长篇小说之后,为什么最新长篇小说《沿途》又回到了写“自己”?
您折返历史现场,以自身参与和见证的经历,回溯时代变迁的激流中,同代人的重新寻找自我定位,深入梳理同代人的精神历程,这部作品对您的创作生涯而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陆天明:我的处女作同样是“写自己”,就是那部获了人民文学奖的《桑那高地的太阳》 。我掏心掏肺地把自己的前半生写进了这部小说里,把自己化在了那个叫“谢平”的人物里,此后,我一直不能摆脱他 。四十年后,我决心“折返历史现场”,这六个字用得何等精妙,当我写《中国三部曲》,选择男主角的名字时,我试了十多个,怎么选,脑子里都躲不开“谢平” 。后来我觉悟了,这三部曲就是写我自己这代人 。谢平就是我,就是“我们” 。这四十年里,无论在幻景或现实中他就没离开我和我们,陪我们迈过酷似迈不过的沟沟坎坎,在夜的风中寻找黎明的爱,创造新生活的起点 。小说的主人公就叫谢平,这一确定,文气就通了,小说写得下去了 。几十年的风云变幻都涌到了键盘和指尖上……
对于我的创作而言,这是一部“封笔之作”,“卖家底儿”的活儿 。为我认定的“一代理想主义者”刻石留迹、踏铁留痕 。我要把一生中只写了一部的“三部曲”,献给“理想主义者” 。
王雪瑛:您用了六年时间来创作《沿途》,请说说创作过程中,您觉得写作难度在哪里?自己感到最满意的是什么?为什么将小说定名为《沿途》?
陆天明:确定一个好书名总是十分犯难的事 。有的一涌而出,比如《大雪无痕》《苍天在上》那是脱口而出,睁眼就是 。《幸存者》,是写完了才一下涌出的 。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继续求索吧,接下来自然而然地就是《沿途》了,也是别无他选,水到渠成的事 。
写作的难度,可想而知,以一己之力为一代人立传 。而且这是活着的当代人,我的同代人,深了不是,浅了不是 。完全写真了是行不通的,掺假了更不行 。所以我创作这部小说花了六年时间 。写小说,哪有百分之百客观准确的,我要求自己尽可能别感情用事,别偏颇,因为我是在写同代人 。但一不留神,情绪就上来了,就会冲动,就会大水漫灌 。而要一个作家为自己一代人立传时始终保持不冲动,像物理学家在实验室做实验一样地冷静谨慎,真的是太难了 。所以,我时不时要用一些“哲理的思索”插入文学的叙述中,也是为了让自己保持一点冷静,在感性的讲述中,引入一点理性的分析,来中和平静自己 。
【“让读者在作品中听到中国在歌唱” 歌曲中国之最原唱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