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杭州市净慈寺 净慈寺( 二 )


浙江省杭州市净慈寺 净慈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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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慈寺湿红映地,飞翠侵霄,檐转鸾翎,阶排雁齿 。星垂珠网,宝殿洞乎琉璃;日耀璇题,金椽耸乎玳瑁 。这次重建后的净慈寺,“寺故宏大,显于湖山”,可谓壮观之极 。为此,妙崧于嘉定十四年(1221年)奉召入内廷说法,宋宁宗赐予紫衣并封号“佛行禅师”,下旨为妙崧建“泰宁庄” 。南宋嘉定年间,曹洞宗第十三代祖如净曾两度来杭住净慈寺 。如净原在雪窦寺出家,从智鑒学法,为杭州高僧歇清了再传弟子,他浪迹江湖二十余年,于南宋嘉定三年(1210年)受法,住持建康清凉寺,后迁台州瑞岩净土寺、杭州净慈寺,又转定海瑞岩寺,再住净慈寺,于宝庆元年(1225年)住天童寺 。如净参学临济,得法于曹洞,成为一代宗匠 。日本僧人永平道元最后得如净授法,回国后创曹洞宗,奉如净为日本曹洞宗祖师 。如净圆寂后归葬南屏,至今净慈寺仍保留有如净墓塔,被日僧奉为祖塔 。嘉定年间,朝廷品第江南诸寺,净慈寺以“闳胜甲于湖山”列为禅宗五山之一 。并以“南屏晚钟”称胜湖上 。当时该寺中心五层主殿,两旁“配有偏殿,各类阁、堂、轩、楼等三十三座,寺僧达数千人 。宋理宗当政,对佛教十分信奉 。嘉熙四年(1244年),荆湖总臣竟奏请朝廷下旨,着令僧道都要买紫衣和师号,有师号才能住持佛寺 。时笑翁妙堪住持净慈寺,他上书反对说:如果这样,那幺有千金的人都可“主法”,则“吾道殆矣”,平息了这场争论 。淳祐九年(1249年),名僧无準师範住持净慈寺时,宋理宗曾于修政殿召对 。无準师範奏对既详情,又明了,使宋理宗深为感动,赐予金襕衣;第二天又宣他在慈明殿垂帘问政,无準师範直言奏称:“法要示陈,参政贵谊,奏云简明直截 。才有补圣治” 。宋理宗十分讚赏,赐以金帛,并封号为“佛鑒大师” 。翌年(1250年),宋理宗命净慈寺建千佛阁,并亲书“华严法界正遍知阁”八字 。当时寺内庑壁由名师钟鼎、丁清溪绘有五十三参像,规模与灵隐寺相仿,“北有灵隐,南有净慈”由此而出 。南宋后期,日僧纷纷入宋求法 。日僧无关普门(日本“圣一国师”圆尔辩圆弟子)、寒山义尹、南浦诏明等先后来杭在净慈寺从断桥、义远、虚堂等禅师学法 。这些日僧在杭长期修学,均得要旨,学有成就,回国后均成为日本禅宗巨匠 。直至景定五年(1264年),宋理宗末年,他还赐田净慈寺,并命建毗卢阁 。元元初,“江南释教总统”,杨琏真伽原奉蒙藏密宗(喇嘛教),对佛教禅宗不予过问 。至元二十七年(1290年),净慈寺火焚后,都由各代住持募化重建 。经古田德垕、愚及至慧、方山文宝等禅师悉心筹划,先后修建了蒙堂、两库司、观音殿、大殿、罗汉殿、法堂、最后重建山门,才恢复了旧观 。对于异族统治,净慈寺一批名僧,大多採取消极抵制 。元初,晦机元熙,为净慈寺书记,其兄唐元龄原系南宋临江通判,随文天祥起兵抗元而战死 。当时,杨链真伽曾邀晦机元熙同去阿育王寺取舍利,他就託辞探母避往江西 。元代王室对净慈寺第六十代住持千濑善庆(人称“濑翁”)大加封赏,除授以金襕衣外,并封号“慧光普照文明通辨禅师” 。而千濑毫不动容,置之度外 。住持本源善达还和住寺名僧及庵法师等相约“誓不历职”,在当时佛门弟子中形成了很大影响 。
浙江省杭州市净慈寺 净慈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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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慈寺由于净慈寺是南宋评定的禅宗五山之一,故从元代中期开始,朝廷对该寺一些高僧採取怀柔政策,藉以安抚僧徒 。几经邀请,晦机元熙于至大元年(1308年)重来杭州并请其住持净慈寺,入寺之日,中书省、宣政院大批官员曾俯伏迎请,竭尽尊礼;在晦机上堂说法时,参加的僧众数以千计,其中还有高丽、日本等国的佛徒 。此后,朝廷对净慈寺历代高僧都常加封赏,如大辨希陵,因他是宋末净慈寺住持东叟促颖和石林行巩门下的内记和外记(都是书记),他在径山寺说法时,云峰法师就曾称他有“诸老遗风”,于是元世祖、元成宗、元仁宗三代皇帝都有封赏,前后封号就有佛鑒、大圜、慧照 。原叟行端亦因他是宋末石林行巩门下弟子,除元成宗赐号“慧文”外,元仁宗又赐号“普照师” 。高峰原妙、中峰明本等都是当时住净慈寺的名僧,他们先后上西天目山,元仁宗、元英宗、元文宗三代帝王对中峰也都有封赠,并赐号“智觉”,中峰均迴避拒受 。圆寂后又追謚“普应国师” 。其他如悦堂、会堂、孤峰等名僧也都受过朝廷封赏,分别封号为慧通、普济、圆明定慧 。而石屋清珙以“清苦自守”闻名,断绝外缘,但元至正年间,朝廷也“降香币以旌”,皇后亲赐金衲衣 。其实,朝廷封赏所费财力甚微,对佛门弟子却起到了一定安抚作用 。此时杭城佛教重心已转移西天目山 。当时人称“净慈三峰”的高峰原妙、中峰明本、孤峰明德都是名闻南宋京师的高僧,都先后离开净慈寺,对朝廷远而避之,千岩元长等都追随高峰、中峰转入浙西山区修持弘法,孤峰则离杭游历名山,不再返回 。为显示朝廷崇佛,一批大臣仿效前朝遗风都纷纷与佛门结方外交,并採取护教措施 。如浙江行省的达识贴木尔丞相和康里公丞相都与净慈寺的平山处林、愚庵智及、清远怀渭等禅师常有来往,互通信函 。愚庵智及就由达识贴木尔推举为净慈寺住持;平山处林于元后期至元五年(1339年)由枢密使高纳麟推荐并由元惠宗下诏命其住持净慈寺 。平山在朝廷支持下重建殿堂,修饰罗汉堂群像,“尊而祖堂、幽而三塔,凡所宜有,焕然一新”,而他不论冬夏,布衲一领,受人尊敬,一时“学徒云集,动以万指” 。而平山处林将归寂前还不忘“肩舆入城别丞相” 。千濑上堂说法,元仁宗就亲下玺书表彰护教 。悦堂颜明在南屏设四大道场,树大法幢弘法,“名闻京国”,“藩王大臣无不函香问道,黑白骏奔,如众归市”,而元帝也遣使者“再下玺书护其教”,可谓盛况空前 。元代统治近百年,净慈寺研习佛学之风逐渐衰微 。徐玉冈蒙润着有《四教仪集》为台宗学徒入门之书,千濑善庆遗有《扶宗显正论》外,即使被当时名流称颂学行甚高,“奇采烂然”,曾受元文宗封为三品官阶的笑隐大欣和为元代学者宋濂等尊崇的悦堂颜明等名僧都没有遗世之作 。元代后期,佛门风行参禅语录,大多名僧都以问法参佛时论述的言论编辑成语录,如平山有《四会法语录》大辨、石屋、高峰等都有以自己法号命名的《语录》,成为有别于历朝的一代佛门文风 。另一方面,净慈寺在元代后期的寺规礼仪也有所废驰 。据挂单僧恕中无愠所见:元泰定初(1324年),净慈寺寺规严肃,上堂僧人五百多人,不準围炉闲谈,不準检阅外书(指佛教经典以外书籍),不準外人随便出入;恕中在阅读《庄子》时曾受到严厉斥责 。但二十年后(约于元至元年间)他再度到净慈寺时,但见“人员丛杂”、“寮舍围炉”、“抚琴奕棋”,却很少有寺僧研习功课 。反映了元代汉地佛教的衰落现象 。明明初,明太祖朱元璋竭力倡导佛教,整顿佛门,净慈寺等名剎高僧也都开始致力于重振佛门,净慈寺等名剎高僧也都开始致力于重振佛门宗风,杭州佛教再次兴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