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楚生有着怎样的篆刻艺术?他的篆刻手法是怎样的

“初升”
是他晚年常用不着字,尤其喜欢将“升”字写成“门”字上边加二短横 。“初升”他曾多次刻印,朱白大小兼备,各有千秋 。此印最在的特点是用刀流走自然,似乎漫不经心,信手拈来 。“初”字改左右结构为上下结构,“升”字借边两扇门一高一低,错落有致 。“初”字两根斜笔与“升”字两直笔在对比中得到统一 。全印下部留红较多,但为了不使平淡、板滞,下部边缘用刀直切印边造成一种弯势,于大块红地上略施击技出现零星白底,形成一种苍茫的残破美 。“吴郡岂斋张永恺印”印文分为左右两行,字体大小不拘任意安插,十分自然 。这方印,与另一方式样差不多的长方形白文自用印“楚生一字初生又字初升”,有异曲同工之妙,取古玺左右逼边的意趣,中间留红显得十分自然生动 。这方自用印在刻制过程中还有一段小插曲 。据他的学生张用博回忆,此印刻成后,他嫌中间留红太多便随机应变,在中间补加一条直线 。这条直线实在大有道理,如仔细研究,可发现可发 。现直线上端倚右,下端傍左,并非是垂直线条,为了打破平衡,又在两面三刀端分加别用刀角敲出几许刀痕 。这样竟使一根普通的直线,成了联系左右两边的,富有感情色彩的灵动的线条,成为印面不可缺少的组成间分 。作者还在此印左右两侧边略施冲刀,使边线内陷,造成左边印文与右边相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平中求奇,求得变化 。来氏的章法、刀法的确有独到的成功之处 。有《来楚生画集》、《来楚生法书集》、《然犀室肖形印印存》行世 。
“处厚”一印语出《老子》,这二字他也曾多次制成朱白文印 。在一方折文“处厚”的印款中“处其厚,不处其薄”,这也是来氏的艺术观点的体现 。按一般规律来讲,篆刻创作中以对一印跑龙套、小篆杂陈,也不宜将不同风格、结构的书体生硬凑合在一起 。此印“处”字出自《井人钟》,此钟中另有一个“厚”字,只是较狭长 。作者便舍弃此字,而另在《鼎》中找一个较为敦厚的“厚”字,二字虽不同器,但经过作者的提炼消化,却使两字写得浑然一体 。一长一短,错落变化 。“处”之“虎”头中有一长方形空白,正好与“厚”字下部大口相故呼应 。“厚”字长线条逼边,因为采用残边手法避免了两直线重复单调之感来楚生印章中的留空、(留红)残边颇具特色,值得我们细细玩味 。
“息交以绝游”
一印,章法奇特,上边的“息、绝”二字特大且逼边,“交”字较窄小,头顶“息”字造成险象,使人有惊心动魄之感 。“游”字也顶于“绝”字之下,让小小的“以”字镶嵌其中,全印中间留空,形成密其外而疏其中的景象 。线条粗犷厚重,力能长鼎,如果与古印作比较就会感到古玺吕的“日庚都萃车马”的章法与其有相同之处,但经过融会贯通已经全是来氏的家数了 。“大处落墨”,章法奇特,“大处”二字呈右下倾斜状,“落墨”二字比较平整,左右两半奇正相生,巧妙地统一起来,此印用刀生辣淋漓,显然是受汉将军印地影响,“大”字大块留红与其三个笔画较繁和字形成蜡虚实强烈的对比 。来氏对边缘的处理,往往避免直线,并总让一侧与边缘相连,白文印通边,朱文印则借边,如此一来就使全印顿感舒畅通气 。
“耳目康宁手足轻”,虽然刻的是小篆,但章法却得钟鼎彝器的错落之美 。耳目二字占地最少,并会体上提,“康宁”二字十分夸张、放肆地占据全印中间要地,“手足轻”三字则字字相连,这种章法,在“凌江将军章”等前面介绍过的将边印中以找到 。来氏的刀法喜冲、切兼施,故冲刀的痛快淋漓和切刀的苍茫浑厚兼而得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