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秀李大钊在日本一次温和骂战不打不相识( 三 )


李大钊一愣,惊喜地问道:“独秀先生也进过早稻田大学?”
陈独秀笑语解谜说:“我光绪二十七年第一次赴日留学,进的是东京专门学校,它是早稻田大学的前身 。”
李大钊拍手叫好:“好啊,你就是我的学兄了,真是可喜可贺!”
中午,摆上了一桌酒宴,四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陈独秀、李大钊谈到两人都是秋花含笑的金秋10月出生的,陈独秀不由叹口气说:“唉,我的命苦啊,两岁就死了父亲……”
李大钊眼含泪花说:“我不仅两岁时就失去19岁的父亲,我的母亲因伤感过度,不久也去世,我三岁就靠70多岁的祖父抚养成人 。”
陈独秀同情地流下眼泪说:“我说我苦,没有想到你比我还苦啊!”李大钊把话题拉了回来,虚心地向陈独秀讨教:“仲甫先生,你对救国救民有何高见?”
陈独秀慷慨激昂地指出,经过长时间地苦苦探索,他摸索到一条从根本上挽救黑暗到了极点的中国的道路,决定暂时远离“盲动”而从事于扎扎实实的思想文化战线上的工作,就是重新向人民大众做思想启蒙教育,期望通过发动一次比康梁变法更深刻的思想启蒙运动,以便从更深广的思想文化背景,寻找改造中国的突破口 。
这正是李大钊正在思考的问题,他大受鼓舞,情不自禁地问道:“仲甫先生,我们应该从哪里着手呢?”
陈独秀将他思之已久的想法和盘托出,他主张科学与民主,才是驱散中国大地沉沉黑夜的两盏明灯,没有民主,就没有进步,也没有革命;没有科学,就不能生存,就要亡国 。国人欲摆脱蒙昧时代,羞为浅化之民也,则应急起直追,当以科学与人权并重,就应高举科学与民主两面大旗,冲击孔教 。
李大钊对此完全赞同:“如果中国四万万同胞都明白了民主与科学的重要意义,就能够从思想上杜绝帝制思想!”
陈独秀霍然站起,以凌然之气宣称:“大钊先生所言极是,我准备回国后,针对袁世凯复辟称帝的卖国行径,高举科学与民主这两面大旗,引导四万万同胞去战斗!”
章士钊对此惊诧莫名,李大钊惊喜异常,都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陈独秀意犹未尽,以滔滔的辩才继续讲演一般:
“还必须告诫人民,政治的反动,乃一时之事,惟有文化的反动,则会坑害一代、多代青年,那才真会扼杀、阻碍中国的革命!怎么办呢?中国要富强,当务之急是进行思想革命,以科学和民主为武器,向着为封建专制统治服务的孔子偶像,以儒家学说为代表的封建文化和礼教展开猛烈的攻击,进行彻底的清算,使国民性得到根本的改造,政治革命才能有广大国民的积极参加,也只有用民主与科学唤醒青年,去自觉地充任革命的主力军,才能取得胜利!”
李大钊欣然赞成:“仲甫先生说得好极了,但是我们要战斗,就必须要有自己的阵地,不知先生有何具体设想?”
陈独秀胸有成竹道:“我打算创办一种新型的杂志,名字暂叫《青年》,正合守常‘奋生花之笔,扬木铎之声之说’,到时候二位可要鼎力相助!”
章士钊也毅然做出决定,把《甲寅》杂志从东京带到上海去办,李大钊、陈独秀认为宣传民主与科学又多了一个阵地 。
散席之际,陈独秀为四人斟满酒,热情洋溢地提议:“行严夫妇知道,我平日是滴酒不沾的,但是,今天我提议,为了民主与科学,干杯!”
李大钊、章士钊、吴弱男一齐举杯响应:“干杯!”
1915年,陈独秀、李大钊先后回国,投入了创办《新青年》的伟大事业 。
【陈独秀李大钊在日本一次温和骂战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