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和杨广的执政有许多相似之处,为何一个是明君一个是暴君

唐太宗李世民是中国历史上公认的明君、圣主,也成为此后一千多年的帝王典范 。然而,若对之仔细思索便会发现,隋炀帝对他的影响随处可见,隋炀帝就好像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源于古希腊神话,即“悬顶之剑”,使人时刻感到危机意识,犹如警钟在鸣)悬于其头顶 。二者具有太多的相似之处,甚至可以毫不讳言的说,正是隋炀帝的前车之覆造就了李世民的明君大业 。
我们不妨对二者做个简单对比,李世民与隋炀帝同为次子,由于嫡长子继承制的缘故,注定了二者无法按正常程序即位,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
按照阿德勒的说法,家庭排行处于中间的孩子,往往容易被忽视,为引起重视,他们就会通过后天的自我完善来获得竞争力 。所以二者在其青少年时期均有不凡表现,从隋炀帝灭南陈,李世民平义军等行为来看,这一观点还是具有一定说服力的 。随着竞争力的增强,不可避免的带来信心的膨胀,即:天子有德有才者居之,这在其潜意识里不自觉的生根、发芽,一旦破土而出,逼宫之事便是势之使然,后来果然如是 。
虽然即位贵如天子,却难以服众,只有上合天意,下顺民心才是天命所归,如何才能证明这一点?惟有文治武功、开创盛世,让老百姓安居乐业才能证明 。根据何在?“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上天常佑善人,否则何以能开创治世?那么,上天无心,何以知之?上天虽无心,但“天生烝民”,烝民代天所视、代天所听,说白了也就是一句话,即:老百姓认同就是天命,哪管你是弑君还是嗣位 。二者都明白这一点,但明白归明白,失之毫厘,就会谬以千里 。
不妨分析一下二者的年号,大业者,开创大一统之业也,即功盖秦皇汉武;贞观者,即澄清天下,恢宏正道也 。无奈杨广用力过猛,不懂“治大国若烹小鲜”的道理,在错误的时机干了正确的事,无论是西巡、东征高句丽还是营建东都、开凿大运河都无疑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罪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举 。而李世民则“无为而治”即可,因为这些隋炀帝代他办了,罪在杨广,利在世民,这岂不是天意?这也难怪,谁让人家是老君的后代,“我无为而民自化”,“治大国若烹小鲜”的基因早已根植在潜意识里,不学即能 。
“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是人之天性,不可抗拒,无论是谁,皆是如此,更何况皇帝 。那么,皇帝又何以不能免俗,他不是真龙天子吗?不,他是人,“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bài”,作为皇帝,拥有三宫六院也是平常之事,何况“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若不“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博我一人之产业”又何以彰显皇帝之权威,享受皇帝之快感?皇权与皇帝是双向的,皇帝为皇权不断赋予新的内涵,塑造着它 。
反过来,皇权又塑造着皇帝,所谓“心怀利器,杀心自起”即是如此 。正是因为没有“头顶的星空与心中的道德律”,所以即位前一向“自律”的杨广在即位后,便大肆享乐,掉进了英雄冢,按照心理学的的说法,一个对自己过度克制、压抑的人,会使自己的真实欲望得不到满足,一旦条件发生转化,潜意识的洪水将会冲毁堤坝,变得不可收拾 。
从杨广的所作所为来看,似乎证实了这一点 。后期的李世民与之大致相似,但幸运的是,他避免了前车之覆 。“我之所以取得如此成就,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这是牛顿的经典名言 。牛顿如是,李世民亦如是,巨人之为巨人,不能以成败论,他们对于后人的借鉴意义是具有同等价值的,有时,似乎失败的意义更大一些,因为这足以令后人警醒,杨广就是后者 。正是因为亲历了隋朝的二世而斩以及风起云涌的农民起义,使李世民充分认识到行王道、德政的迫切性与必要性,所以在贞观前期,李世民基本是“无为而治”,“使民以时”,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开创“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贞观治世的一个重要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