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阿国:传说中的日本歌舞伎创始人

阿国是一位舞蹈演员和组织者,曾经带领了几种不同的流行舞蹈表演 。
《时庆卿记》说她在天正10年(1582)带着一群未成年少女表演"ややこ踊"(稚舞),据说是很可爱的舞蹈 。
《庆长日件录》记录庆长八年(1603)四月,阿国带队在京都北野天满宫境内西边广场,表演了かぶき踊り(倾舞) 。这个舞蹈的名字就是歌舞伎的语源词 。根据历史资料,这是一种有艳情表现的成年女子舞蹈 。《当代记》记录阿国这种舞蹈,有明显的色情表现,比如有些演员女扮男装,扮成嫖客,表演嫖客和妓女之间的场面 。
有人把"ややこ踊"(稚舞)和かぶき踊り(倾舞)搞混,但两种舞蹈的名字、时间、出处、表演的人和方式都完全不同,有一种说法是倾舞是稚舞演变的,但是两种舞区别实在是太大,没有证据证明互相有关系,所以历史学并不这样认为 。
民间传说阿国在创造倾舞的时候,学习了民间的念佛踊,但没有证据,历史学研究结果是不太可能的 。念佛踊是另一种民间早就有的舞蹈,是伴随和尚唱经的,和歌舞伎不一样,现在还有,属于国宝级 。
阿国的身份是游女,游女这个词,早期是表示巫女,但在安土桃山时代至江户,已经逐渐变成妓女的专用称呼,江户时代游女就是妓女 。她自称是出云(岛根县)的出云大社巫女,但没有相关文献记录 。
民间还传说阿国是名古屋山三郎的妻子,但只是传说,没有任何历史资料证明,更没有名古屋山三郎参与阿国的编舞的记载 。名古屋山三郎被称为“倾奇者”(发音和歌舞伎一样),意思是「奇装异服,标新立异」 。阿国借用这个词创造了かぶき踊り(倾舞) 。历史学考证,很可能只是舞女借名人的名字打招牌吸引顾客的商业手段 。
传说中,阿国生于出云国松江,是铁匠中村三右卫门的女儿,出云大社的巫女 。文禄年间为了招募维修出云大社的经费,阿国率众巫女在日本作巡回演出,并因此而盛名 。因为阿国的舞蹈后来在民间很流行,人们就传说开,现在出云还有她的雕像,不过这些都是民间的浪漫传说,出云神社官方并无阿国巫女的记录,学者不承认 。
阿国被传说成歌舞伎的创始人,不过实际上,她是创造了“かぶき踊り”这个名字,后来的戏剧继续用了同音的名字而已 。而阿国剧团的表演是色舞蹈和模仿,没有正经的剧情,没有成为戏剧,和现在的歌舞伎(戏剧)区别很大,在表演上没有传承的关系,所以这还是民间的说法,有很多学者派别都不同意歌舞伎是她创造的一说,只能说歌舞伎借用了有名的倾舞的名字 。
阿国的舞令人耳目一新,广受好评,人气很旺,也掀起了模仿热潮,一些游女(妓女)纷纷组成歌舞团,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这就是“游女歌舞伎” 。游女歌舞伎还是表演色情舞蹈和模仿妓院场景,并在舞台外设卖春处 。还有一些美少年男妓也进行这种表演,叫”若众歌舞伎“,若众歌舞伎不是在游女歌舞伎被禁以后出现的 。历史记载,若众歌舞伎和游女歌舞伎在同一时代,庆长8年(1603年)就有,但是没有游女歌舞伎那么普及,影响力小一些,因此被禁止的比较晚 。
只是,到了第三代将军那时,由于这种表演玉石混淆,剧团假表演之名进行色情交易,主要是引起了嫖客之间的斗殴事件,幕府基于风纪问题,下令「禁止所有女子登上舞台」,后来幕府也禁止了美少年男妓的歌舞伎,要求只许成年男子进行正经的戏剧表演,这以后才出现了戏剧的歌舞伎 。有学者认为这种戏剧只是借了流行的名字为题,表演是完全不同的 。
据说,阿国晚年回故乡落发成尼,享年八十七岁,但不知真假,而且她生前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也无从考证 。倒是京都四条「南座」西边,有「阿国歌舞伎发祥地」纪念碑,因江户时代京都四条设有歌舞伎剧戏棚,「南座」便是戏棚发展而成的剧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