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周公:周公祈求代死、纳册金縢之匮是否事实?( 二 )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求鬼问卜,装神作怪,也许还是虔诚的表现,纳册于匮也许正是符合礼仪的行为 。因此,周公究竟是诚心代死,还是玩弄把戏,也还是无法最后断定的 。
(三)关于“我之弗辟”与“周公居东二年”的训释及《鸱鸮》的作者问题 。这点也关系到金縢之事的真伪 。
周公听到管、蔡流言后说:“我之弗辟,我无以告我先王 。”于是“居东二年”,对此向有不同的解释 。
一是将“辟”释为“行法”(如王肃《<尚书>注》、《伪古文尚书》孔传),或释为“君位”、“掌握政权”,将“居东”释为“东征” 。此种训释的问题在于似与全篇旨意存在逻辑上的矛盾 。因为既然周公掌握了政权,进行东征,能对管、蔡“行法”,何以又逗留不归,只能作《鸱鸮》以明志,待天变促成成王的亲迎呢?
二是把“辟”释为“避”,“居东”释为“避居东都”,这种训释虽似合于全文旨意,但又与某些语句难以吻合 。因为前有“管叔及其群弟乃流言于国”,后又有“罪人斯得”之句,如果不把“居东”释为“东征”,也是难以讲通的 。当然,如果“罪人斯得”不是指管、蔡被诛而是指另外的我们目前尚不知道的事件,也许是能讲得通的 。
三是太史公作《鲁周公世家》时,将“我之弗辟”句改为“我之所以弗辟而摄政者”,这里对“辟”字的训释同二,而句意却同一 。
《鸱鸮》是否为周公所作也是很值得怀疑的 。该诗为“豳风”中的一篇 。《诗序》承袭《尚书》之说,曰:“《鸱鸮》,入周公救乱也 。成王未知周公之志,公乃为诗以遗王,名之曰《鸱鸮》焉 。”但近代有人认为此说并无确证,不足为凭 。
总之,金縢之事或有或无,周公祈代成王死是真是伪,直至目前尚难作出明确的结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