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什么东西生飞蛾 家里的飞蛾吃什么东西( 三 )


然而,也有很多往常对付虫害的老方法失灵了 。
我国本土常见的玉米害虫是黏虫,它和草地贪夜蛾都是迁飞性害虫,北迁南回,成群结队为害作物,胃口奇大 。
对付玉米黏虫,农民有比较成熟的常规农药可用 。农立安的玉米地“沦陷”后,他先是使用了往年杀虫的一两种农药,然而效果不佳 。石塘镇植保站的工作人员表示,“往年一些农药杀灭效果不是很好” 。
针对草地贪夜蛾,3月份农业农村部发布《2019年草地贪夜蛾防控技术方案(试行)》,推荐喷施白僵菌、绿僵菌、苏云金杆菌、芽孢杆菌制剂以及多杀菌素、苦参碱、印楝素等生物农药 。在广西、云南等地的具体实践中,往往需要多种农药叠加使用 。
在施用方法上,传统杀虫既可以叶面喷药,也可以放置毒饵诱杀,还可以撒施毒土等 。但草地贪夜蛾的幼虫不仅啃叶片,还会钻洞躲到玉米心叶中,所以打药不仅要大面积喷洒,有时候还要“对准受害玉米的心叶一滴滴打进去,很费农药”,云南芒波村的一位村民告诉*采访人员 。
但也有相似之处,用药时间一般在晴天上午9点前或下午5点后,“幼虫畏光,这两个时段才出来活动,打药效果最好”,一位基层植保系统工作人员说 。
应对种种超出老经验范畴的新情况,基层植保系统的工作人员一边摸索,一边接受专家的培训 。
今年1月份以来,中国农科院植保所农业昆虫研究室主任王振营一直在为各省植保系统农技人员做培训,不同县市连轴转,几乎是马不停蹄 。4月下旬,在为央视农业频道拍摄草地贪夜蛾防治科普片时,他在玉米地里几乎中暑 。“这是我们的责任”,事后,他对*采访人员说 。
广西植保系统在石塘镇的试验基地 。*采访人员 王文秋 摄
6位技术人员和5万张传单
对抗蛾患,最终还是要依靠农民 。上述石塘镇植保站工作人员感慨,现在的农村很多成了空心村,年轻人出去打工,留守种地的老人在获取信息方面处于劣势,“这个很要命 。”
4月30日上午,横县石塘镇六相村的农强来参加了一场培训会,他告诉*采访人员,草地贪夜蛾的辨识“很专业,没太听懂”,但怎么防治倒是听进去了 。
还有许多农户没来听培训,南宁市植保站想了个有效的“笨”办法——广发传单 。
他们一共发出了5万份彩色传单,用多张图片,展示了草地贪夜蛾幼虫和成虫的样貌,文字介绍了草地贪夜蛾的基本情况:严重性、为害状态、形态特征、如何防控 。传单由乡镇农技站的工作人员发放到村里,每个村口还张贴了大幅的宣传海报 。黄树生颇为得意地说,植保站还想出了一招,村镇开会的时候,在干部的会议室里也人手发一份传单 。
然而,“我们其实也只能面上指导,不可能一家一户手把手教 。”横县石塘镇植保站一位工作人员告诉*采访人员 。
实际上,不止一家一户,每村指导都成问题 。黄树生说,南宁市植保站只有9个人,除去正副两位站长,一位后勤人员,专业的技术人员仅有6人 。
下面的县乡工作人员就更少了 。横县植保站站长韦玉全告诉*采访人员,“县里植保站一般只有三四个人,下边的乡镇可能就两个人,甚至一个人的情况也有,而且谈不上专业 。”
公开信息显示,截至2017年9月,南宁市、县(区)两级植物保护机构在编人数74人,在植物保护岗位上工作的有65人 。
相对应的是,作为广西首府,截至2016年末,南宁市的12000多个自然村,从事农业生产的人超过164万人 。也就是说,1位植保岗位工作人员对应着约185个村子,2.5万个从业农业生产的人 。
费用也是问题 。*采访人员获取的内部资料显示,在植保植检日常业务经费方面,2017年度南宁市县区级无日常业务经费的植保业务单位有10个,经费在1万-2万元的植保业务单位有2个,大部分县区的植保业务经费严重不足 。
公务用车改革后,植保站的工作人员每次进村用车都要找租车平台 。常常都是干净的车开过来,一车身泥点子还回去 。“现在租车平台都熟悉我们的情况了,跟着农业口的人自然是往村里跑了 。”黄树生对*采访人员说 。
要舍得用药,也要防过量
在4月30日的培训会现场,有生产农药的商业公司现场演示了无人机喷洒农药,虽然新鲜,但农民们更关心的是成本问题 。
农立安开始施洒农药后,最初用了两种药,发现效果不佳后又将农药加量,直到同时用上四种药,“虫子才开始死得多了些,眼看着慢慢控制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