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绿江江防之战的过程如何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二 )


【鸭绿江江防之战的过程如何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的】鸭绿江在此分为3支江流:第1江从义州城下流过,河宽60公尺,水深1公尺左右,可以徒涉;第2江又称中江,河宽150公尺,水深达3公尺;第3江的河宽和水深同于第1江,亦可徒涉 。过第3江,即是瑷河右岸,有一道长堤,并筑有堡垒,旗帜招展,标明为清军阵地所在 。再抬眼遥望,正前方是九连城、夹河,其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千里沃野;东面的安平河口,以及西面的安东县和五道沟,也都尽收眼底 。旌旗如林,随秋风而飘扬,幕营和炮垒点缀其间,皆历历可数 。
山县抵义州后,已听取了先锋旅团的汇报:“敌军以九连城为总根据地,伸其左翼于虎山及长甸城,张其右翼至安东县,在鸭绿江沿岸有炮寨垒营数十,几百面军旗随风飞翻,看来总数不下两万人 。”山县通过实地观察,证实了侦察报告的可靠性 。他认为,虎山是江北的天险,欲进攻九连城,必先拔取其左翼之虎山,以为立足之地 。但拔取虎山似非易事,因而制定了先攻安平河口的计划 。当天夜间,山县即命步兵第十八联队长佐藤正大佐担任此项任务:先迂回至水口镇,“徒涉鸭绿江,出梨(栗)子园,冲清军左背” 。佐藤接到命令后,当即率7个步兵中队、一个骑兵分队,并携大炮两门,绕道义州城南的所串馆,然后转向水口镇进发 。从水口镇附近至安平河口一段江面,是极好的涉渡处所 。日军之所以选择这里为涉渡地点,正是反复侦察的结果:安平河口与水口镇“略相对峙,江水至此颇散漫,水渐浅,流渐缓,处处便于徒步 。从此地至上游,两岸多悬崖峭壁,碧流如箭,湍声如雷,不能通舟筏,自义州至海,其间两岸地土淤泥,萱葭郁茂,难以行军 。”对于安平河口这样重要的地点,清军本应派重兵把守 。实则不然,驻守部队为倭恒额的齐字练军春字营250人和骑兵1哨50骑;另筑炮垒两座,各设有大炮1门,兵力相当单薄 。
清军之所以部署不当,一个重要原因是不太了解敌情 。在此期间,清军曾多次派人侦探敌军的行动,一些朝鲜群众也往往自动过江偷送情报 。但是,由于日军故意制造假象,尽管报告纷至沓来,而情况歧出,使人扑朔迷离,莫知底蕴 。先是在10月上旬,铭军统领刘盛休已探知日军有从安平河口和长甸河口渡江的可能,报告李鸿章说:“贼已到义州 。上游忙牛哨(水口镇附近)离义州30里,人马均能过江;长甸口离九连城90里,亦有渡船,均无兵防守 。”当时,宋庆和依克唐阿皆未到防,清廷因命驻九连城“各军会商,酌派马队为游击之师,于江岸上下游严密梭巡,遇有贼踪,半渡击之” 。清廷又担心日军从别处渡江,故又于次日补发一道电谕:“鸭绿江地段绵长,必须择应行设防之处,或筑土炮台,或建地营,或设水雷,一切防具妥慎筹办 。”这表明了:清廷鉴于鸭绿江防线太长,防不胜防,也不知在何处重点设防为好 。盛京将军裕禄则主张重点防守长甸河口一带,先派倭恒额前往防守,“加意梭巡,遇有敌船来渡,即行迎击 。”而倭恒额派队巡至蒲石河口,又发现日军“在附近义州江边,或10余人,或七八人,往来察看 。并有朝鲜土人为之指划,踪迹诡密 。”宋庆到防后,听取探报:“时有倭人窥至九连城上游之蒲石河、长甸河口,与朝鲜至江堡只隔一江,水又甚浅,倭人10数成群,往来窥伺 。”认为“蒲石河、长甸河等皆通兴京之腹,又有路通沈阳”,最需严防,而只有倭恒额马步四起,奉军3哨防守,兵力太单 。因此,他电请定安、裕禄奏饬依克唐阿移防该处 。可见,宋庆初到前敌,也未发现重点防守安平河口的必要性 。周馥也得到情报:“近探倭贼大队循江北行,约在长甸河、小蒲石河等处,似系扎筏西渡之意 。”适在此时,安东知县荣禧致书宋庆说:“倭人多诡计,先围长甸以牵制我,然后自羊心堡出奇偷涉娘娘城(安东县下游) 。”可见,清军始终没有探准日军选择何处为进攻鸭绿江防线的突破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