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死后被顺治帝掘墓鞭尸真相:多尔衮悲惨结局( 二 )


同年十一月,多尔衮出猎古北口外,同时也是为了实地勘察地形,为其于喀喇城(今承德市郊)营建避暑之城 。行猎时,多尔衮因素患“风疾”(即今之心脑血管病),不幸坠马跌伤了膝盖,由于医治不得要领,竟于十二月初九日客死喀喇城,年仅39岁 。
消息传到京城,举国服丧 。当多尔衮的灵柩运回时,世祖亲临东直门外5里相迎 。其连跪3次,亲自举爵祭奠而痛哭失声,并在多尔衮死后的第十七天,追尊其为“懋德修道广业定功安民立政诚敬义皇帝”,庙号成宗,葬礼亦完全依照皇帝的规格办理 。顺治八年(1651)正月,多尔衮夫妇又以义皇帝、义皇后的身份享太庙——多尔衮死后终于得到了皇帝的名号,但这已是多尔衮最后的荣耀……
同年二月,原多尔衮宠信的正白旗大臣苏克萨哈等站出来揭发多尔衮生前私藏御用龙袍等欲置于棺椁之中做随葬品之罪,遂引出多尔衮诸多罪过 。除了前文提及过的,如所用仪仗、音乐、侍卫及府第等形同皇帝,肆意挥霍国家财物;凡政事不奉帝命,自己处理,凭己意愿升降官员以及以朝廷自居,令诸王大臣日候其王府处,还有如下之罪:
一是多尔衮任摄政王时,不让济尔哈朗参预朝政,却让胞弟多铎为辅政叔王,背叛其忠心辅佐幼帝的誓言,妄自尊大,“以皇上之继位尽为己功”;二是将诸王大臣征战沙场,杀敌剿寇之功全归于己;三是将原属黄旗的附己之臣如伊尔登、刚林等收入白旗;四是口出“太宗之位,原系夺立”的狂妄之语;五是逼死豪格,夺其妻子、牛录属人及财产归己;六是拉拢皇帝侍臣额尔克戴青(太祖抚女巴约特格格之长子)等附己等等 。
由是,世祖认为多尔衮谋逆属实,“神人共愤”,不仅悉夺其母亲及妻子的封典,籍没多尔衮家产人口入官,其女儿东莪拨给多罗信郡王多尼(多铎之子)为奴,而且将多尔衮的养子多尔博(原为多铎之子,后过继给多尔衮)先罚为奴,后令其归宗仍为多铎之子 。世祖此招甚高,如此一来,多尔衮绝了后嗣不说,其所掌之正白旗就不再由多尔博承继,而是理所当然的归属了世祖,加上皇帝原有的两黄旗,此即清入关后之“上三旗”的由来 。
对于多尔衮本人,世祖不仅撤去其帝号,而且据外国传教士记载,世祖还命人毁掉位于今北京东直门外多尔衮之陵,掘墓、鞭尸、削首示众 。但其时依满俗应为火葬,故多尔衮被抛骨扬灰的可能性更大 。无论怎样,生前声名赫赫的多尔衮死后之际遇实在令人不忍卒读,曾有的无尚荣光都已烟消云散,只留下一丘蓬蒿凄凉地,长寂寥 。
英雄泪,魂兮归来
凭心而论,面对多尔衮的一生功过,也许农民起义军这样对待他,人们还可找出求得心理平衡的理由,而对于入主中原的大清国来说,就这样将多尔衮打翻在地,再踏上亿万之脚,显然有失公道 。但这是统治集团内部的权力之争所致,自古皆然 。只是人骗不了自己,最先觉得不安的就是清世祖福临 。
顺治十年(1653)三月,世祖谕工部,说“睿王坟园”因伊罪恶而被毁坏,“似属不忍”,其坟园房屋门墙都应进行修理,“柱用黑色,仍命信郡王拨人看守” 。如果恨之入骨,问心无愧,顺治帝何须过问多尔衮坟墓之事,任其毁坏即可,为什么要进行修葺,又为什么要派人看守?此时的世祖,恐怕也觉得在对待多尔衮的问题上做得有些太过 。
无独有偶,顺治十二(1655)年正月,吏科副理事官彭长庚、一等子许尔安分别上书为多尔衮鸣不平,认为诸王之中,论功应以多尔衮为冠 。多尔衮不仅首倡扶立皇上,而且还曾立斩私谋拥戴他的阿达礼和硕托 。而且多尔衮大权在握入燕京后,并未自立,而是迎皇帝迁都 。多尔衮屈死豪格并娶其王妃确实有错,但功多罪少,请求为多尔衮平反,复其爵,修其墓——“乞赐昭雪” 。此事遭到当政之济尔哈朗的强烈反对,上疏不仅将多尔衮骂了个狗血喷头,而且建议将彭长庚和许尔安论死,没收家产,妻子为奴 。从这件事的处理结果看,世祖心中虽曾不安,但其并不想这么快就给自己扣上反覆无常且忘恩负义的帽子,既不想平反,又不想从重处理要求平反的人 。因此,其特意下诏从宽处罚彭、许二人,将其流放至宁古塔(今黑龙江省宁安县)之地 。许尔安的一等子世爵则由其子承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