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新|全国仅10人,江西这名教师获国家级荣誉( 二 )


“我发现他走路姿势怪怪的,有点瘸。”周义朋很快瞧出了端倪。仔细一问,不好,十有八九是痛风。试验所在的厂区医疗条件简陋,周义朋立马让袁新放下手头工作,回家休养一段时间。
在家恢复健康后,不愿当“逃兵”的袁新很快回到了伊犁。看见学生归队,周义朋自然高兴,但没过多久,他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袁新痛风的症状再次出现。“我们之前都是在厂区食堂用餐,从食材到烹饪和江西很不一样,毕竟在野外,选择很少。”生活经验丰富的周义朋判断,饮食不习惯很可能是主要病因。
他决定,今后自己买菜下厨做给大家吃。
土豆、红烧鱼、萝卜炖牛肉……打那时起,学生们突然发现老师的厨艺原来这么好。“每天除了早餐,硬菜基本我来做,简单的炒菜后面学生也能做。”在周义朋的精心调理下,袁新痛风的症状再也没有出现。“我最喜欢吃的是萝卜炖牛肉里的萝卜,哈哈。”说起周老师做的菜,袁新笑着说。

袁新|全国仅10人,江西这名教师获国家级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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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朋和学生在新疆过年
对学生生活上的关爱并不能替代学习工作上的高要求。有一回,袁新把调好的参数组合交给周义朋检查,结果很快被打回来了。让他没料到的是,之后尽管每次自己觉得数据可以了,但依旧次次被打回来,前前后后不下十次,最终足足调了一个多月才通过。“周老师很有耐心,每次都鼓励我再调高一点、再高一点。”在袁新看来,周老师对待科研的严谨,给自己着实上了一课。
学生跟着周义朋来到新疆做项目,周义朋也始终不忘一名老师的职责。在新疆的日子,他总是让学生跟着自己,吃住和学习工作都在一起。没有三尺讲台,周义朋就将“课堂”搬到戈壁荒漠,在蓝天白云下现场教学。
“当时我们不少人对细砂岩和中砂岩还不能区分,矿床上打钻时他就会召集我们过去,把钻出的石块拿到我们跟前,教我们区分。”学生赵凯回忆,此后每次钻出岩石,周义朋都会把学生叫去区分,新来了学弟他又不厌其烦地再讲。“所以我们对这类概念掌握得很快,印象也特别深,这种效果在课堂上看PPT是达不到的。”
传承
从30岁的小伙儿到年近半百,周义朋将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国家的核事业。说起这份对事业的坚守和对学生的责任感,不得不提周义朋所工作大学的学科特色和一脉相承的师风。
“我们从太行走来,扎根在红土地上,伴随着核工业前进的步伐,在艰辛中奋斗成长……”东华理工大学校歌勾勒出了学校的不凡出身。从1956年创办太谷地质学校,到60年代“追逐”铀矿迁至抚州,再到如今的东华理工大学,作为中国核工业第一所高校,东华理工大学具有鲜明的地学和核科学特色。
采访周义朋时,东华理工大学退休教授史维浚是提起最多的人。如果要问周义朋为什么能在戈壁荒漠中坚持科研教学那么久,史维浚与周义朋这对师徒的故事可以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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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鲁番风沙中的铁皮寝车
2006年下半年,尚在读硕的周义朋第二次到吐鲁番,带队老师正是69岁的史维浚。“食宿都在一辆铁皮寝车里,史老师和我们同吃同住40多天,就睡上下铺的床,每天比我们学生还起得早。”周义朋回忆,有一回风沙连刮三天三夜,物资进不来,史维浚就带着大家啃馒头。
史维浚不仅生活上不计较,业务上的严谨也深深影响着周义朋。
有一次周义朋在伊犁野外测水位,却发现5个点位中,有一个点位的数据和其他点位不同。把不准的周义朋拨通了史维浚的电话,人在江西的史维浚听完便问:“你测了几遍?”“一遍。”“一遍怎么能确定?用不同方法多测几遍。”最终,周义朋几遍测下来,数据和第一遍显示一致,得到了史维浚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