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叶赛宁( 三 )


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叶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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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赛宁《白桦》在我的窗前 , 有一棵白桦 , 仿佛涂上银霜 , 披了一身雪花 。毛茸茸的枝头 , 雪绣的花边潇洒 , 串串花穗齐绽 , 洁白的流苏如画 。在朦胧的寂静中 , 玉立着这棵白桦 , 在灿灿的金辉里 , 闪着晶亮的雪花 。白桦四周徜徉着 , 姗姗来迟的朝霞 , 它向白雪皑皑的树枝 , 又抹一层银色的光华 。(此诗被选入人教版语文六年级上册第六单元综合性学习)再见吧 我的朋友 再见再见吧 , 我的朋友 , 再见亲爱的 , 你永在我心间 。命中注定的互相离别许诺我们在前方相见 。再见.朋友.不必握手诀别 , 不必悲伤 , 不必愁容满面 , ——人世间 , 死不算什幺新鲜事 , 可活着 , 也并不更为新鲜 。我是乡村最后一个诗人我是乡村最后一个诗人 , 简朴的木桥写进了我的歌声 , 我伫立做告别的弥撒 , 用白桦树叶来焚香拜灵 。点的蜡烛是肉体做的 , 已在金色的火焰上渐渐耗尽 。月亮这座木製的挂钟 , 使我的午夜发出嘶哑的声音 。在蔚蓝色田野的小径上 , 很快会出现钢铁的客人 。朝霞浸染的燕麦 , 只剩下一些乾瘪的籽粒 。陌生的死气沉沉的打穀场 , 给你唱的歌不会使你获得生命!只有那些马匹和燕麦 , 将为年老的主人忧伤 。风将吮吸尽马匹的嘶鸣 , 像举办一次追悼性的跳舞 。啊 , 快了 , 快了 , 木製的挂钟就要使我的午夜发出嘶哑的声音 。1919年婚姻生活当然 , 如果把叶赛宁之死仅仅归结于城乡冲突并不能说明全部问题 , 他的三次婚姻引人注目 。第一次婚姻的破裂令诗人懊悔不已 , 如果说他以前的放蕩是由于翻转了天地的风暴使他“不明白不祥的事变要把我引向哪里”造成的 , 那幺 , 赖依赫和他分手后 , 他“继续往下堕落”就不能不说与婚姻破裂无关了 。在他自杀的前一年 , 他还写了《给一个女人的信》向赖依赫倾诉衷肠 。歌德说:永恆的女性 , 引领我们上升!那幺 , 失去引领之后会怎幺样呢?不能否认叶赛宁的堕落身死不是其中的一种结局 。他与美国舞蹈家邓肯的那段闪电恋情不无浪漫又充满酸辛 , 他们以闪电般的速度走到一起 , 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各自走开 。在众人羡慕而又不解的目光里抚摸爱情的创伤 。他的第三次婚姻还不到半年 , 诗人就告别了尘世 。
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叶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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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和叶赛宁这里撇开作品来谈诗人之死似乎有些言不及义 。而我以为叶赛宁之死正是困扰现代人的根本难题 , 不管他是一个天生的文明人 , 还是一个经过转换之后而形成的文明人 , 也不管他是与时俱进还是梦回唐朝 , 他已经不可能躲过叶赛宁遇到的这些问题 。叶赛宁之死是种种因素作用于诗人心灵以至郁结为精神危机的必然结果 。时间永是流驶 , 岁月依旧循环 , 而自从叶赛宁宣称“我是乡村最后一个诗人”之后 , 纯粹的抒情诗已经达到了它的颠峰 , 同时也走到了它的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