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极致的木头就藏在山西 太原中国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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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钩心斗角”的不是人,而是这些“老木头” 。一块普普通通的木头,究竟能被玩出多少花样?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全国没有哪个省份比山西更有发言权 。世代居住于此的“老醯儿”们用木头搭建了无数的奇观,使山西成了一座独一无二的“古建筑博物馆”,藏着中国最极致的木头 。
世界上现存最高大最古老的应县木塔 。
木头的极限
7400吨木头是个什么概念?论重量来说,几乎与埃菲尔铁塔的金属框架相当 。如果把它们还原为树木,则足以栽满数百亩的土地,堪称一片不折不扣的“森林” 。
若是发挥极致的匠人精神,穷尽136年的光阴将它们一一拼接组合,便足以雕琢出一座900年不倒的建筑奇迹 。
一望无际的塞北草原上,高耸入云的应县木塔是实实在在能见到木构建筑征服天空的极致高度 。
在应县木塔的身上,古人使用了现代修建摩天大楼时常用的双层套筒结构,67米的高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如今绝大多数居民楼 。
跟那些热衷于用石头垒房子的西方人相比,我们的祖先也并不傻 。他们并非不知道,石头远比木头更为坚固,但他们依旧倔强地使用着木头,数千年不变 。
这并非是材料与技术不足的无奈之举,因为早在几乎与金字塔同期的洪荒年代,华夏先民就以搭建了4000年来不朽不化的石峁古城 。
古人的想法或许有些浪漫到匪夷所思:他们相信木头是有生命力的 。树木的春荣秋枯,就如同人的生老病死,是一个生命的轮回 。用树木搭建的众生居所,便自然地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力 。
木头是有极限的,但有些极限的意义,就在于超越 。所有热衷于使用木头的民族都会点“榫卯”,但唯有中国人将榫卯的艺术雕琢到了极致,创造出不逊色于汉字的伟大发明 。
数十个方形“斗”与弯弓形的“栱”彼此榫卯交织,如同乐高积木一般搭建出一个无比精巧的承重结构 。像这样的斗栱,在应县木塔上足足有240个之多 。
如果说石头的特性是一种金属般厚重的“刚”,木头则代表了与之对应的“柔” 。正是这种极致韧性的“柔”,造就了应县木塔历经40余次地震、200多发炮击而900年不倒的奇迹 。
与应县木塔合称为“南楼北塔”的万荣县飞云楼,在设计方面极尽工巧 。这座“手可摘星辰”的百尺危楼,从设计之初就抛弃了实用性,无法让人登上,成为一座“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完美艺术品 。
太原晋祠“圣母”邑姜祠堂 。
雕栏玉砌应犹在
假如能重新回到这些古建落成的年代,它们的样貌绝对不会像如今这般“灰头土脸” 。
雕梁画栋,绝不只是一句文学修辞式的夸张形容 。在每一块木头的表面,都会被施以无比艳丽的彩画,甚至是“乾隆审美”一般妖娆的大红配大绿 。
在佛光寺东大殿的内墙上,来自唐朝的红白两色彩画仍旧依稀可辨,甚至还可以看到当年匠人“赤白博士(唐宋时期常把精通某项技艺的人称为博士)许七郎”的题字 。
绚丽的油彩为木质建筑抵御风霜的腐蚀,自身却抵不过漫长岁月的侵袭,早已剥脱斑驳 。但在屋檐上铺就的五色琉璃瓦,足以将这份极致的色彩化作永恒 。
匠人们经过一系列精妙的几何运算,将生硬的檐角幻化为一道极致柔美的曲线,表现他们心中的无限尊崇 。
宫殿与寺庙,无疑在古人心中占有最为重要的地位 。然而在历代战火之中,宫殿往往首当其冲,空余黍离麦秀的嗟叹 。只有那些与世无争的寺庙,才得以穿越千百年的光阴 。
隰县小西天,多达33层的悬雕,仿佛闯进了漫天神仙的道场 。供奉水神的洪洞广胜寺,保存着精美程度不输敦煌的元代壁画 。还有芮城永乐宫,在元朝时它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字:大纯阳万寿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