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黄家驹的绝唱之旅|逝世30周年 黄家驹世界之最( 二 )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黄家驹的绝唱之旅|逝世30周年 黄家驹世界之最】以乐队当时的境况而言,他们完全有能力和经纪人平等对话,共商乐队前程 。好在20年后黄贯中终于放下芥蒂,和陈健添握手言和;经历女友意外离世和身份转型的叶世荣则早已平心静气,不仅和陈健添重归于好,连他们在北京的办公室也是比邻而居;唯独黄家强和陈健添不相往来,时而上演隔空互呛 。
面对这些真假难辨的过往,无论孰对孰错,有一点始终毋庸置疑:作为一支野心勃勃的乐队和独具慧眼的经纪人,Beyond和陈健添当时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那就是征服日本音乐市场,实现自身的抱负 。
作为世界第二大音乐市场,日本有着成熟的运行机制和广阔的市场空间,这是最吸引Beyond的地方 。乐队将以此作为跳板和过渡,为后续打入美国市场做准备 。但是,进军日本乐坛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冒险 。一方面,Beyond的四名成员对日语一窍不通,和唱片公司沟通非常困难;另一方面,乐队在那里根本没有听众基础,影响力基本为零 。行至一个如此陌生的环境,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其难度可想而知 。
团队精良,受益颇多
Amuse为Beyond组建了新的制作团队,领导者是一位名叫梁邦彦(Ryo Kunihiko)的制作人 。专辑录制期间,Beyond常常和梁邦彦以及翻译助理Ben Lee待在一起 。梁邦彦1960年出生于东京,其父母均是侨居日本的朝鲜人 。Ben Lee则来自香港,曾留学日本,是一位粤语和日语通,因此他成了Beyond和日本乐手沟通的唯一桥梁 。不过,由于Ben不怎么懂音乐,Beyond和乐手们沟通起来还是颇为困难 。
在与日本制作团队合作的过程中,Beyond获得了一种完全不同于香港的体验 。新团队成员都有很强的时间观念,从来不迟到,而这正是黄家驹在香港时的毛病;最重要的是,他们独具专业精神,做事极其认真 。“日本人对待工作的态度很好,他们彼此尊重,就算只是负责按键过带的工作人员都有乐谱看,不像香港只有总监一个人有乐谱 。而且在香港,有时我们想尽力做到的东西因为时间比较紧,他们都会求其过关,或者歌迷可能不懂的东西,也会作罢!
在日本就不同,虽然我们沟通比较困难,但他们能感觉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所以总会一试再试,直到大家满意为止 。”家驹说,“他们会花很长时间来完成一件看上去并不怎么重要的事,不会像香港人图快图省时间 。”
黄家驹演出画面 。
Beyond原本就是那种对自身要求比较高的乐队,但与日本制作团队相比,他们也要自叹弗如 。“我们对音乐的要求从来都相当严谨,但和他们的录音师一对比,才发现我们有很多东西都需要改进 。”不过,刚开始梁邦彦修改他们的编曲时,他们并没有那么乐于接受 。因为他们想做的是重型音乐,但经过前者大刀阔斧的修改之后,歌曲变得柔软许多,整个风格跟原版大相径庭 。这种被干涉的创作方式令Beyond难以接受,为此双方还发生过不少争执 。
1992年7月,经过半年的努力,Beyond终于推出在日本录制的首张专辑《继续革命》 。乐队对这张专辑很是满意,乐队人也给出了一致好评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乐队为专辑举办了“继续革命音乐会”,并先后飞到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宣传造势 。然而,令乐队感到失望的是,尽管《遥望》和《长城》在榜单上成绩不俗,但几个月后专辑的销量仍未超过5万张 。
9月底,Beyond的首张日语专辑《超越》(Beyond)在东京推出 。严格来说,《超越》并非一张纯粹的日语唱片,因为粤语版的《农民》《早班火车》《无语问苍天》也被囊括其中,专辑甚至还收录了一首改编自《继续沉醉》的国语版《爱的罪过》,日语歌曲只有7首,而且都是由《继续革命》中的作品重新填词而来 。月初发行的日语单曲《可否冲破》同样显得有些凌乱,因为它还附赠了一首粤语版的《早班火车》 。这种将两种语言,甚至三种语言的歌曲混在一张专辑中的做法,似乎并不高明 。因为这样一来,专辑就失去了核心,日语歌曲和粤语歌曲都未能得到凸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