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涛写的那七张字条里,有三张写在1980年11月9日的字条引起专案组的注意:“昨天晚间回家后,反复琢磨下午的事,…… 。事到如今我好为难呐,想要叫我忘掉你,那我真舍不得啊!”“考虑到你对我的态度,有些地方是能过分了吧……”“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端正作风才是正道 。”
这个“你”究竟是谁?和吕涛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妇女朱桂智和卫茂令自然首当其冲 。两人成了接下来专案组重点排查的对象 。
排查得知:朱桂智于1979年和吕涛勾搭成奸,但是在1980年春天两人因为琐事发生了口角并就此翻脸,端午节(1980年6月17日)前朱桂智又勾搭上了比她小的三队社员许广好,从此许广好就吃住在了朱桂智家,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对外以“干姐弟”相称),彻底和吕涛断了关系 。因此,吕涛字条里的“你”并不是朱桂智 。
而对卫茂令的调查却有了重大进展,经过技术检验,吕涛床上遗留下的女人头发就是卫茂令的 。专案组随即传讯卫茂令,卫茂令承认和吕涛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并且承认在11月7日,也就是吕涛失踪前两天还夜宿在了吕涛家,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折腾到了半夜,11月8日吕涛又在卫茂令家待了一下午,两人还发生了口角,原因是吕涛原本许诺给卫茂令买一块东风牌手表,结果只给她买了一块孔雀牌手表 。虽然孔雀牌手表也不错,但比起东风牌还是差了一个档次的,所以卫茂令觉得吕涛不重视她 。卫茂令的姐姐对此也大为不满,出房间关门时故意将门使劲摔了一下以表示自己内心的愤怒 。在姐姐走后,吕涛还对卫茂令说“我要忘掉你,但又舍不得”;还说要“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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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牌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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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牌手表
据此,专案组基本认定,卫茂令就是吕涛字条上的那个“你” 。接下来要搞清的就是吕涛的死是否和卫茂令有关 。
通过对卫茂令的社会关系进行的进一步调查,专案组发现了更多的疑点:原来,卫茂令不是吕涛唯一的姘头,而吕涛同样也不是卫茂令唯一的姘头 。除了吕涛外,卫茂令还和本村电工许传忠乱搞男女关系 。在案发前,许传忠正在随公社基建队在大连干活,但吕涛失踪当天他就从大连回村,在家待了4天才走 。当专案组入住王沟村进行专案调查时,许传忠又从大连回来了并四处打听情况,卫茂令的姐姐也承认曾经受卫茂令所托给许传忠传口信要许传忠放心: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连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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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正在半空作业的电工,本案中的嫌疑人之一的许传忠就是一个电工
卫茂令在接受专案组传讯的时候说她在案发当天(11月9日)来了例假,但是经卫茂令的丈夫陈德发证实:妻子实际的来例假的日子却在案发之后的11月11日,卫茂令为什么要撒谎?
卫茂令在接受专案组传讯后连夜赶做了一套棉衣棉裤,并对自己的女儿陈某某说:“你快点长大,长大了好养活你姥爷……”同时嘱咐丈夫陈德发将孩子送到婆婆处,今后就由孩子的爷爷奶奶抚养……
针对卫茂令以上的可疑行为,专案组怀疑很可能是许传忠和吕涛争风吃醋,与卫茂令合谋将吕涛杀害;被戴了绿帽子的卫茂令丈夫陈德发也有足够的杀死吕涛的作案动机 。但经过排查证实许传忠和陈德发虽然都痛恨吕涛,但他们都没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最后,对卫茂令的嫌疑在经过一个星期的排查后也解除了,案情的侦查又回到了原点 。专案组成员没有气馁,而是重新展开新的排查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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