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对待手足:成吉思汗为何残忍射杀亲弟弟?

俗语讲“从小看八十”,一点也没讲错 。一代天骄的成吉思汗,在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表现出了令人胆寒的魄力和野心 。当时他只为了一件小事,就将自己的亲弟弟射杀了 。成吉思汗为何如此暴戾对待手足,此事件的背后是否还会有更深的原因呢?
他是蒙古帝国的可汗,是元太祖,是征服者,是世界之王 。很少有哪一个人能够像他一样,在众多民族的历史上留下名字,让众多国家给与他热切的关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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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段话,出自1996年4月19日,《华盛顿邮报》对成吉思汗铁木真的评论文章 。在蒙古语言中,“成吉思汗”的意思是“拥有海洋四方” 。毫无疑问,铁木真做到了这一点,他当之无愧 。
然而,铁木真不是自然而然就拥有这一切 。幼年世代的他,看起来与“成吉思汗”这个称号遥不可及 。因为,他虽然出身在蒙古部落的一个贵族家庭,可由于父亲也速该很早就被敌对部落——塔塔儿部的人下毒害死,他们一家就被抛弃了,不得不举家搬到荒凉的肯特山中,以打渔和捕猎,维持艰难的生活 。
当时,铁木真还不到10岁 。
这里要介绍一下,也速该死后,留下两个老婆和六子一女 。两个老婆中,一个是铁木真的亲生母亲柯额伦 。在铁木真之外,她还生育了三个弟弟:哈撒儿、合赤温、贴木格斡赤斤,一个妹妹帖木伦 。也速该的另一个老婆生下了别克帖儿和别勒古台两兄弟 。
由于合赤温早夭,他们一家就是两个母亲,抚育着六个子女 。
照说,这一家人,本来就是被抛弃的对象,又沦落到连奴隶都不如的地步,在饥饿和死亡线上挣扎,就应该互相帮助,相濡以沫,度过这段最艰难的时期 。可是,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谁也不想看到的人伦悲剧——铁木真残忍地用弓箭射杀了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别克帖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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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那时候别克帖儿不断盗取家中的食物,影响到家里其他成员的生存 。铁木真、哈撒儿发现后,向母亲柯额伦告发了这件事 。柯额伦隐隐感到不安,意识到家族可能出现的一场异常危险的分裂,就把孩子们叫到一起,讲了一个“折箭教子”的故事,告诫兄弟之间一定要保持团结,像五支箭杆束在一起一样,才能有强大的力量,操持家业,人畜两旺 。
然而,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这天,在捕鱼时,别克帖儿抢了铁木真钓来的一条咸水鱼,不久又重施故伎,抢了他捉到的一只云雀 。铁木真再也忍不住了,拔箭射杀了别克帖儿 。
据《蒙古秘史》记载,别克帖儿死时倒是很从容,他在斥责了铁木真一番后,端正了坐式,任由铁木真、哈撒儿射杀 。
铁木真射杀了别克帖儿后,母亲柯额伦伤心绝伦 。她大声责骂铁木真:“你就像一只要吞食自己胞衣的狗,又像冲向悬崖的野兽,又如忍不住怒气的狮子,又如吞下活物的蟒蛇……你除了影子没有别的伴,除了尾巴没有别的鞭子,这样我们的大仇怎么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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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额伦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她平生只有两次严厉斥责铁木真,都是因为兄弟之间闹矛盾 。另外一次,是后来铁木真与哈撒儿发生矛盾 。只不过,铁木真与哈撒儿之间的矛盾,还可以解决,而别克帖儿的生命,却永远无法挽回 。
铁木真射杀亲弟弟,表面看是他威胁到全家的生存 。实际上可能并非如此简单 。
一方面,铁木真是长子 。在蒙古部落的家庭里,长子应该处于绝对权威的地位 。别克帖儿屡次挑战铁木真的权威,是他不能接受的 。
另一方面,按照蒙古的习俗,当一家的男主人死去后,将由这一家的长妻主持家庭 。别克帖儿的母亲先进门,这个家庭就由她当家 。铁木真射杀别克帖儿,能够消解别克帖儿母亲在家庭中的控制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