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疯狂打击政敌兄弟但被乾隆翻案予以厚待(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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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被送往保定,加以械锁,暂交直隶总督李绂监禁 。雍正帝特降旨李绂:“除下贱饮食”以转拥送人外,“一切笔、墨、床、帐、书、字、便冰一块,汤一盏”,亦不得给予 。时值酷暑,墙高房小,胤禟铁锁在身,手足拘禁,时常昏迷,其家人用冷水喷渍,逾时方醒,在狱中被折磨而死,也有传说是被毒死的 。雍正命胤禩、胤禟分别改名为“阿其那”和“塞思黑” 。对于这两种称呼,有不少人认为是满语中的“狗”和“猪” 。
《清史稿》和《清世宗实录》中记载,允禩因雍正下令而被迫改名阿其那,允禟改名塞思黑为诚、恒二亲王奉旨所为,并得到雍正皇帝的首肯 。多年以后,清史学界曾有几位专家就允禩、允禟易名阿其那及塞思黑事提出质疑,并从不同角度加以考订 。再后来,大学者陈寅恪说:“允禩、允禟之改名阿其那、塞思黑,世俗以为满洲语‘猪’、‘狗’之义,其说至为不根 。无论阿其那、塞思黑,非满文‘猪’、‘狗’之音译,且世宗亦无以猪、狗名其同父之人之理” 。陈先生并指出清末大臣文廷式以塞思黑之义为“提桶柄”之说当改为“腰子筐” 。他认为“提桶柄”亦难索解,而“寅恪偶检《清文鉴·器具门》见有满洲语‘腰子筐’一词,若缀以系属语尾‘衣’字(原注:如包衣之衣,满洲语包为家,衣为的)则适与塞思黑之音符合 。证以《东华录》所载世宗斥‘塞思黑痴肥臃肿,弟兄辈戏笑轻贱’之语,岂其改名取象于形状之陋劣,而‘提桶柄之说乃祭酒文廷式之语,传者记忆有所未确耶?’”陈先生提出塞思黑应释为“腰子筐”,音既相似,又与允禟‘痴肥臃肿”的形象相类 。因满语“腰子筐”一词写作saisaha,音塞沙哈,倘若在语尾加“i”,就成了saisahai,音塞沙海,与塞思黑音非常相似,故陈先生有塞思黑释为“腰子筐”之说 。按此言,则是骂兄弟二人猪狗不如,可见雍正恨之切到了何等程度 。
辽宁省档案馆馆藏清代盛京总管内务府档案《黑图档》中一件雍正初年的满文档案,翔实地记载了允禩、允禟黜宗室改名阿其那与塞思黑的经过,而且尤为可贵的是有官书文献不见记载的将允禟的八个儿子每人均改成贱称:“为钦遵上谕事 。雍正四年五月十四日,胡乱写允禟及允禟子名字的折子诸王大臣看过后具奏时,本日奉召,降旨:著行文正蓝旗大臣楚宗,命将允禟名字重写等因具奏……今毋庸行文楚宗,允禟及允禟子名字改写之处,交诚亲王、恒亲王改写 。钦此钦遵 。我们两个将允禟名改写色思和(汉文写作塞思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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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长子改名为拂西浑(fusihūn)(下贱的)、二子改名佛楚浑(fecuhun)(行丑事的)、三子改名乌比雅达(ubiyada)(可恶的)、四子改名额依默德(eimede)(讨人嫌的)、五子改名为海拉坎(hairan)(可惜了的)、六子改名董奇(dungki)(懒惰的)、七子改名杜希贤(dusihiyen)(糊涂人)、八子改名额依浑(eihun)(愚蠢的) 。为此转咨该管之旗施行等语 。”俗话说爱屋及乌,而雍正是恨弟及侄,可谓是空前绝后 。至乾隆四十三年正月,乾隆在认为允禩、允禟“结党枉行,罪皆自取……怨尤诽谤”的同时,查证他们“未有显然悖逆之迹”,下旨恢复原名,录入宗室玉牒,子孙一并叙入 。胤禟子弘晸封不入八分辅国公 。
老十胤?还算是幸运的 。雍正元年,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到京师,谒拜康熙梓宫,不久病卒,雍正遣送灵龛还喀尔喀,命胤?赍印册赐奠 。胤?称病不肯去,后来在半途又称有旨召还,居张家口 。胤?第二次私行禳祷,疏文内连书“雍正新君”,被雍正知道后,“斥为不敬 。兵部劾奏,命允禩议其罪 。四月,夺爵,逮京师拘禁” 。乾隆二年,命令释放胤?,封辅国公 。乾隆六年病逝,乾隆下诏用贝子品级祭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