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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鹏在作物保护与育种基地查看收获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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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彦如在分子生物学实验室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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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武在野外采集植物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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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哀牢山生态站航拍图。
本文所说的葫芦岛,并不是地图上那座东北的滨海之城,而是位于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勐腊县勐仑镇一个三面环江的小岛。20世纪50年代末,著名植物学家蔡希陶带领一帮年轻人,与毒虫猛兽为邻,披荆斩棘,“双手劈开葫芦岛”,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以下简称植物园)由此诞生。
2021年是蔡希陶先生诞辰110周年,人们聚集到植物园那座以蔡希陶先生为原型的雕塑前缅怀老先生,感悟科学家精神。人群中,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孔引人注目。植物园现有的279名专业技术人员中,70后有17人,80后有16人,青年科学家约占总数的12%。老一辈科学家开辟的事业正在交到青年人手上,他们是葫芦岛上的“接棒人”。
“要问我对哪次野外科考印象最深,我的回答是每一次”
“要问我对哪次野外科考印象最深,我的回答是每一次。”说这话的人名叫谭运洪,是植物园植物多样性与保护研究组组长,瘦削的脸颊上布满胡茬儿。谭运洪在植物分类学方面是青年科学家中的“大哥”,从2014年开始,他带领团队每年两次赴东南亚地区进行野外科考,每次平均一个月左右,最长的一次在深山老林里待了50多天。
“蔡老传奇的一生,始终与野外科考相伴,他翻山越岭,采集了10多万份标本,揭开‘云南植物王国’的面纱,为国家寻找战略急需的橡胶树,蛮荒之地上开建国内一流的植物园……”说起前辈的历史,谭运洪如数家珍,“这种精神一直支撑着我们,每次在野外工作,我们晚上宿营时,都会围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回想蔡老他们当年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搞科研,我们现在没有理由不坚持下去。”
“送粮食去了。”每次去往东南亚山林,谭运洪和伙伴们都要这样自我揶揄一番。
“给谁送粮食?”
“蚂蟥啊!”
东南亚一带蚂蟥之多,就连谭运洪这样在国内被蚂蟥咬过多次的人也觉得匪夷所思。一次,谭运洪在丛林中小憩,迷糊间觉得腿上一阵瘙痒,情急之下,脱掉裤子,用力一抖,发现双腿从上至下都沾满蚂蟥,连脑袋上也有,一扯头发,就是好几条。事后,谭运洪略微数了一下,足足有上百条。
“最可怕的还不是蚂蟥,而是那种细小的蜱虫。”谭运洪说起蜱虫时仍然心有余悸,“一旦被蜱虫咬伤,如果它带有病毒,刚开始人会出现发热症状,随后周身疼痛,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就会有生命危险。”
尽管如此,谭运洪和伙伴们已在东南亚的山林里坚持了7年,累计发现新物种700多种。
而在国内,虽然科考条件已今非昔比,但这些青年科学家们仍在不少地方留下了惊险的瞬间。生物多样性异常丰富的独龙江地区就是其中之一。植物园哀牢山生态站负责人范泽鑫研究植物年轮与气候变化的关系,2006年7月,他赴独龙江进行科考,沿路多处出现塌方,滚落的巨石将路面砸出深坑,车从山顶盘旋而下,路陡峭逼仄得让在乌蒙山长大的范泽鑫“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根本不敢从车窗往外看”。
到了乡里,范泽鑫发现当地不能安顿,只好又搭乘货车折回高黎贡山的垭口,最后找了一处护林站落脚,连续几天煮方便面,就火腿肠,在密林里开展采样。7月的高黎贡山,夜里寒气逼人,范泽鑫在地上铺块塑料布就囫囵睡过去。此行以及随后几次的独龙江考察,都是范泽鑫科研道路上的经验积累,始终令他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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