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虎啸山林在远东( 二 ) 中国|伴生物|虎啸|老虎|阿穆尔

苏联文学关于老虎的故事交织着探险、科学考察、博物学、民俗学、文学的不同维度，内涵丰富，充满诗意，生动有趣。虽然不能比肩19世纪俄罗斯文学经典作品，却同样受到大众的喜爱。这些书籍一版再版，即便在今天也拥有大量读者。而在马戏团、喜剧电影（如《运虎记》1961年）、儿童读物等更晚近的苏联通俗文化中，也都能看到虎的身影。
从2000年开始，每年9月的最后一个周日是俄罗斯的老虎日，也被称作俄罗斯老虎节，旨在提醒人们保护阿穆尔虎（东北虎在俄罗斯被称为阿穆尔虎或西伯利亚虎）等稀有猫科种群。这一节日的提倡者是边区居民——作家弗拉基米尔·特洛伊宁。这一天简直就是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狂欢节，满城都是“老虎人” ， “虎声虎色”的服化道遍布街头巷尾，老虎看了都激动。值得一提的是，阿穆尔虎也是俄罗斯滨海边疆区以及符拉迪沃斯托克市的象征。
还有一个有趣现象，近20年来，普京经常出现在与虎相关的新闻话题中。例如， 2008年8月31日，普京视察乌苏里生态保护区的新闻登上了各路新闻媒体的显要位置，相关报道介绍了那里正在进行的阿穆尔虎保护项目。当时普京参与了麻醉一只野生虎进行医学检查的过程，为其“硬汉形象”增添了一笔重彩。
【文学|虎啸山林在远东】2010年，在圣彼得堡举行的保护老虎国际论坛确定每年7月29日为世界老虎日。 2013年，普京号召成立专门的基金会用于保护阿穆尔虎。 2015年9月27日，即当年俄罗斯老虎日（9月28日）前夕，普京发表贺词称这一天是俄罗斯“最杰出的环保节日” ，同时称赞所有为保护虎类付出辛勤劳动的人功勋卓著。
普京对老虎如此上心，一方面体现出俄罗斯政府重视生态保护事业，另一方面，通过普京与阿穆尔虎互动的生动故事，西伯利亚远东地区得以顺畅地被编织进“俄罗斯领土广袤无垠”的政治想象。借用备受人们喜爱的老虎形象，这一叙事得到了俄罗斯人热烈的欢迎与认同。可以预见，远东的老虎一定会成为俄罗斯文化的一部分，成为新的俄罗斯“代表动物” 。
无论如何，普京的参与，提高了保护老虎的关注度，越来越多的科研力量投入其中，取得了很好的成果，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中俄之间的合作。实际上，在中俄两国之间一直存在老虎的行走通道，这些不知国境线为何物的美丽生物穿行于两国之间，增加了俄方科研追踪的难度，却也为两国的科研合作提供了机会。
随着中国境内东北虎保护区森林面积的增多、生态环境的改善，越来越多的老虎进入中国境内觅食生活。这些美丽的动物是中俄人民共同的伙伴，随着大家的努力，回荡着虎啸声的远东森林正在重新焕发神奇的魅力。
（作者系厦门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来源：2022年2月9日出版的《环球》杂志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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