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鲁迅之死:或可能被日本军医谋害致死?( 三 )


八月七日 , 鲁迅致曹白:“我还没有走 , 地点和日期仍未定 , 定了也不告诉人 , 因为每人至少总有一个好朋友 , 什么都对他说 , 那么 , 给一个人知道 , 数天后就有几十人知道 , 在我目前的景况上 , 颇不方便 。信件也不转寄 。一者那时当停止服药 , 所以也得更减少看和写;二者所住的地方 , 总不是热闹处所 , 邮件一多 , 容易引人注意 。”同日致赵家璧:“我的病又好一点 , 医师嘱我夏间最好离开上海 , 所以我不久要走也说不定 。”但就在这一天 , 日记云:“往须藤医院 , 由妹尾医师代诊 , 并抽去肋膜间积水约二百格兰 , 注射Tacamol一针 , 广平 , 海婴亦去 。”自此先是须藤助手钱君 , 继而须藤自己每日来注射 , 鲁迅又复“不能离开医生”了 。
八月十三日 , 鲁迅致沈雁冰:“说到贱体 , 真也麻烦 , 肺部大约告一段落了 , 而肋膜炎余孽 , 还在作怪 , 要再注射一星期看 。大约这里的环境 , 本非有利于病 , 而不能完全不闻不问 , 也是使病缠绵之道 。我看住在上海 , 总是不好的 。”同日日记:“夜始于淡[痰]中见血 。”病情更严重了 。
八月十六日 , 鲁迅致沈雁冰:“转地实为必要 , 至少 , 换换空气 , 也是好的 。但近因肋膜及咯血等打岔 , 竟未想及 。杨君夫妇之能以装手势贯彻一切者 , 因两人皆于日语不便当之故也 。换了我 , 就难免于手势急中开口 。现已交秋 , 或者只我独去旅行一下 , 亦未可知 。但成绩恐亦未必佳 , 因为无思无虑之修养法 , 我实不知道也 。倘在中国 , 实很难想出适当之处 。莫干山近便 , 但我以为逼促一点 , 不如海岸之开旷 。”则赴日本的念头并未完全打消 , 而日本之外 , 他始终没有明确说出一个打算去的地方 。
八月二十日 , 鲁迅致赵家璧:“待到去信转辗递到 , 他寄回信来 , 我又不在上海了 , ……我想在月底走 , 十月初回来 。”次日日记:“下午须藤先生来注射 , 于是又一环毕 , 且赠松鱼节三枚 , 手巾一合 。”但二十三日日记云:“九时热七度八分 。”二十五日致母亲:“男病比先前已好得多 , 但有时总还有微热 , 一时离不开医生 , 所以虽想转地疗养一两月 , 现在也还不能去 。到下月初 , 也许可以走了 。”这是鲁迅最后一次预计出行时间 。
接下来他提到此事 , 就显得更加悲观 , 八月二十五日给母亲写信后 , “须藤先生来诊” , 当日致欧阳山:“我比先前好 , 但热度仍未安定 , 所以至今说不定何时可以旅行 。”二十七日致曹靖华:“我的病也时好时坏 。十天前吐血数十口 , 次日即用注射制止 , 医诊断为于肺无害 , 实际上确也不觉什么 。此后已退热一星期 , 当将注射 , 及退热 , 止咳药同时停止 , 而热即复发 , 昨已查出 , 此热由肋膜而来(我肋膜间积水 , 已抽去过三次 , 而积不已) , 所以不甚关紧要 , 但麻烦而已 。至于吐血 , 不过断一小血管 , 所以并非肺病加重之兆 , 因重症而不吐血者 , 亦常有也 。但因此不能离开医生 , 去转地疗养 , 换换空气 , 却亦令人闷闷 , 日内拟再与医生一商 , 看如何办理 。”二十八日致杨霁云:“现医师不许我见客和多谈 , 倘略愈 , 则拟转地疗养数星期 , 所以在十月以前 , 大约不能相晤:此可惜事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