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自己养柯基


在城市,年轻人栖息的那个家,往往空间很小,装不下蓬勃躁动的心情,更放不下梦想 。很多时候,我们居住的房子属于房东,属于父母,只能是无可奈何的标准间 。但至少,我们可以精心搭建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 。
我们做了一次有关“家的美好角落”故事征集,近百位读者分享了他们家中只属于自己的一方小小天地 。有的年轻人爱读书,用精致的灯和摆件给自己布置一个图书角;有的年轻人需要放空,买了一个蒲团安置灵修时光;更多年轻人在窗台上养多肉,在生活中圈出一方绿色,那甚至构成都市里的一种流行,人们在单调的生活里寻找一种蓬勃模样 。
在那里,生活可以飞驰一千万种想象;在那里,我们身处都市,思绪飞向田园,抵达宇宙,短暂地逃离庸常 。
再忙,也要释放自我
在生活中忙碌的我们,常年心弦紧绷,需要一个空间让自己松弛,我们选择一个叫作“自我”的角落 。在家中,只有那里完全属于我,由我自己布置,容纳我所有的快乐和悲伤 。
赤赤 采访人员
四年前,我刚开始工作,在北京租了一间房,那时我工作忙碌极了,每天陷在奔波里 。我在网上买了一颗“天堂鸟”,希望自己每天睁眼能看见一抹绿色,给社畜的生活带来一点希望 。它长得很快,现在已经有一米六三,比我还高 。房东突然说要卖房,我开始为如何把它带走而犯愁,一瞬间,我燃起一个念头:一定要挣钱买房,给它住!
Bonnie HR
一年前,我搬到一间五十平米的一居室,在阳台一角养了三四盆多肉 。每天早上刷牙时,我会端详它们的长势;下班回家会问问它们,今天过得还好吗?偶尔,遇到不好的事情,似乎看一眼绿油油的它们,我就觉得一切没那么糟糕 。
就这样养了近一年后,其中一颗多肉长出了花剑!
小八 教师
由于房子里总有三个孩子玩耍,我从不在地面摆放任何花草 。我和亲戚合伙租了一间两室一厅,又把老人接过来给孩子做饭 。杂乱是这个容纳近10口人空间的常态,只有一处相对整洁——玄关上方 。这块地方也是唯一属于我的地方,我养了一盆白开夜合 。小时候在农村,它的名字叫姥姥花,是从母亲的那一盆白开夜合里分开的 。母亲已经去世了 。看着这个花,我会觉得自己仍然是个孩子,被保护和安慰,暂时从那些凌乱的责任中解脱一会儿 。
毛里求斯爱吃醋 医务社工
这是我到南方工作后买的第一张桌子,有些窄,但稳固 。我是一名医务社工,工作了近730天,时常掉发、失眠……在桌边阅读,是我唯一让内心安定下来的方式 。起初,我带了四本书来到这里,随着书的数量成倍增长,我也经历被打碎重组的过程 。现在,这张桌子已经成为我最要的角落之一 。
这个桌子也在陪着我成长,越来越“像我” 。一开始,我发现写字的时候,桌布不服帖 。后来,我在逛菜市场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地摊上卖这块布,样式虽然看上去像是爸爸妈妈那辈人会喜欢的,很复古,不流行,但正巧是个缘分,我也一直用了下来,越用越舒服 。每天下班以后,我会在这个地方呆两个小时,静静看书 。
贵贵 文员
创业失败后,我回到了父母的房子 。这是一座村里的自建房,三楼归我,我自己铺了木地板贴、买反光纸,还借了冲击钻,在墙上打孔,安装了一条L型木桌 。为了让自己进步,我常常坐在桌边练字一小时以上 。有时和父母吵架,我也会趴在桌上哭一会 。去年冬天,我在田字格上练习写“眼”字,最后一笔终于写出了笔锋,那一刻是我记忆里最开心的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