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名奥密克戎康复者的自述 有人焦虑亦有人不惧病毒

_原题为:6名奥密克戎康复者的自述
近期,随着全国多地优化调整疫情防控政策,公众对奥密克戎变异株的关切再次达到顶点 。
有人内心焦虑,亦有人已不惧病毒,只是一些问题依然回荡在脑海:
奥密克戎变异株致病性到底多高?
普通人感染症状多严重?
应该如何治疗?
康复后会留下后遗症吗?
还存在歧视康复者的情况吗?
……
事实上,众多传染病专家都曾回应过这些问题,我们也曾对此进行过报道:
国内科研团队验证:奥密克戎致病力已大幅降低
科学证据表明,现阶段流行的奥密克戎变异株引起重症和死亡的比例明显低于之前的原始毒株,这既是奥密克戎变异株毒性低、传播力强的特点所致,也与人群接种疫苗水平提高、及时干预等因素相关 。
12月2日,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病学科教授王新宇在接受采访人员采访时也再次强调,随着新冠病毒的流行以及变异、疫苗接种率不断提高,新冠病毒感染后的重症比例和病死率不断下降 。奥密克戎变异株的致病力较之前的流行毒株有了较为明显的下降,感染者绝大多数为无症状或轻型患者 。
近日,采访人员对话多名2022年感染过新冠病毒且已核酸转阴的上海市民群众 。他们中间有年过九旬的老人、年仅6岁半的女孩以及艾滋病患者;也有人居家自愈,经历了“转阴”的波折 。虽然感染后每个人身体变化不同,但多位受访者提及了当时的心理压力和思想负担 。不过,随着身体康复,他们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轨,目前均没有出现后遗症 。
考虑到个体差异,这几位受访者的症状与情况不能代表所有人,但是他们还是能够作为真实的样本提供参考 。

6名奥密克戎康复者的自述 有人焦虑亦有人不惧病毒

文章插图
2022年4月16日,上海,方舱中的医护人员正在休息 。
“我们没有新冠的症状,就是当时思想负担很重”
讲述人:张世和,79岁,退休职工
简要来说,我和老伴从感染新冠病毒到核酸转阴,从上半年疫情时期到现在,一直无症状,没吃过药,也没什么感觉,身体跟以前一样 。
究竟如何感染的,我也不清楚 。事后回想,可能是3月31日浦西封控前夜,那天我到黄浦一个菜市场买馄饨皮,那时候接触的吧 。4月1日封控以后,我们每天抗原自测,4月2日我和老伴检出“两道杠” 。
怎么会“两道杠”,说实话我思想上很紧张,不明白怎么自己患了这个病,很害怕 。但当时没有什么症状,咳嗽也没有,发烧也没有,全身也不痛,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思想负担很重 。
接着核酸确认阳性后,居委会通知我们等候去方舱医院 。4月6日中午12点多接到电话,让我们把东西整理好准备去方舱,大概晚上11点钟车子到了 。这辆面包车上坐着十来个人,12点多我们到了黄浦区一家方舱医院 。因为那天收运的人很多,车子也多,我们这辆车子停在门口等了好久 。
在等候进方舱的过程中,我出了一点状况 。
车里很闷,门窗都关着 。我开始烦躁、心慌,逐渐感觉头晕、恶心、腹部不适 。我想上厕所,但驾驶员下车我不能出去,实在憋不住了,我看到车窗有个缝,把手伸出去招呼远处的驾驶员,请他们让我下车上厕所 。驾驶员过来了解情况,开门让我下车 。当时我已经大便失禁了 。
进入方舱医院后,老伴帮我办了登记手续,我还是不舒服,当晚又上了几趟厕所,发现排泄物是褐色的,明显是便血 。这让我越发紧张不安,我虽然身体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就这样撑到了天亮 。
4月7日清晨,我看到许多身穿防护服的人在过道,防护服上写着曙光医院,我拉住一个医生想请他帮我看看 。那位医生听完我的病情陈述,说要马上转院治疗,方舱没有治疗条件,他帮我联系了转运 。
4月7日当天,我被转运到卢湾中心医院,在医院发热门诊接受紧急救治 。医生查出我消化道出血,接下来挂盐水、吃药,救治了四天四夜 。那时候我还是很紧张,担心自己要完蛋了,最不安的时候,我甚至给远在国外的孩子留了遗言 。不过四天下来,我的消化道出血缓和,很快痊愈了 。
4月11日我又被转运回方舱医院,工作人员把我和老伴安排在一起,相互可以照应 。那时候我们每天做核酸,4月19日我们核酸转阴,4月25日、26日我和老伴分别出舱回家 。
很多人都问过我们是怎么治疗的 。我老伴今年74岁、我79岁,她和我2021年都接种了新冠疫苗,她打了两针我打了三针 。感染病毒整个过程,从我们发现核酸阳性到转阴出舱,我们没有出现过感冒、咳嗽、发烧、疼痛等新冠患者常见症状,没有吃过感冒药 。我因为消化道出血有一次治疗,我老伴什么药都没吃过,就在方舱医院住了近三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