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养成胖虎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公关之家
“当钱币扔在钱柜中叮当作响的时候,灵魂即会应声升入天堂 。”
宗教让中世纪的人们找到救赎 。当润泽的口红与柔软的嘴唇接触时,消费者获得了“安慰” 。口红在经济萧条时成了一种精神消费品 。当人们的手抚过宠物猫柔软的皮毛时,一天的劳累得到了缓解,宠物经济开始如雨后野草般疯长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宠物扮演了经济大危机时的“口红”角色 。
根据数据显示,目前全日本大约有1850万只宠物,而儿童数量仅为1533万人 。中国的宠物数量也在激增 。《2018年宠物行业白皮书》显示,2018年中国城镇养宠人数达7355万,共占比76.8% 。
“吸猫”、“铲屎官”“猫主子”等词汇开始在网上流行,“猫狗双全”开始成为年轻人生活的追求,抖音上一个宠物卖萌的短视频轻轻松松就可以获得几十万个“赞” 。
在低欲望社会的恐慌中,宠物开始成为了人们的精神寄托 。随着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重叠,宠物经济的营销新模式也值得我们探究 。
低欲望社会催生的宠物经济日本学者大前研一在著作《低欲望社会》中描绘了这样的景象:人口降低、生育率低、老龄化严重,年轻人失去上进心和干劲 。无论物价是高还是低,消费都难以受到刺激;无论政府推行怎样的经济政策,经济都难以增长 。衣、食、住、行都以满足需要为标准,消费和欲望降到了冰点 。
中国就在重走日本的“老路”,房价疯涨、生育率降低、生活被工作挤压,现代人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中 由人沦落成了“社畜” 。“低欲望”,与其说是人们在商品经济时代主动摆脱物欲束缚的产物,不如说是一种被迫的选择 。
固化的阶级和远远超过人们收入的房价,使人们失去了奋斗的勇气和信心,“996”的工作方式和激增的娱乐方式,使人们时间和精神生活被无限挤压 。“佛系”从一种精神上的放空成了一种被迫的自保方式 。
“宠物”这个词就是在这时逐渐流行的,猫狗从一种抓老鼠看家的“功能性”工具变成了一种情感上的寄托 。人们需要宠物,犹如经济危机时人们需要“口红” 。
失速的欲望与激增的宠物消费“我从未感觉孤单,因为我总是很忙一一不是工作就是娱乐 。我不必要清楚我自己就是我自己,因为我一直沉浸在快乐之中 。我是一个欲望和满足的系统;为了满足我的欲望我不得不工作一一经济机器不停地刺激和指导这些欲望 。”
弗洛姆在《健全社会》中那么写道,在现代社会,工作和娱乐已经填满了人们的生活,“社畜”们如同陀螺一般旋转,上班时成为资本的奴隶,下班时在娱乐中麻醉自己,与之相对的就是人们的精神生活被挤压得没有一点空间 。
人们需要在娱乐中放纵,找寻一点“存在”的实体感,但是过度地娱乐又会让精神不断下坠,失去了对“活着”的感知 。
那有没有一种娱乐活动既具备娱乐属性,又能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
没错,答案就是宠物 。当拿着逗猫棒和猫咪一起玩耍时,一天的劳累得到了缓解,当手拂过猫咪柔软的皮毛,看着猫咪打滚撒娇时,“倾诉”和“陪伴”的精神需求得到了满足 。
有考研党“哭诉”,考研不应该养猫,因为猫比任何手机游戏都具备吸引力 。更有年轻人将宠物猫宠物狗称为儿子女儿 。由此,宠物兼具娱乐属性和精神属性的特点可见一斑 。
从功利主义的角度回答,宠物其实可以称作一种具备精神属性的娱乐工具 。
宠物经济中的“时间悖论”波德里亚在《物体系》将豢养宠物视为一种对宠物的“收藏” 。宠物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它是一种关系简单、可以和平相处的“物”,可以补偿人们在人际关系中失去的东西 。所以从更本质的角度说,人们所豢养的、收藏的是人类本身 。而“收藏”的最大意义就在于时间的固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