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水镇属于北京还是河北 古北水镇属于北京吗( 二 )


今年48岁的李振忠是古北口本地人 。从前,他经营着一家三十人规模的古北口宫灯坊 。李振忠擅长两种花灯 。简单纯朴的“古北花灯”手艺是家传的 。古北口镇是从前是满清皇帝去往承德的驿站,不少宫廷手艺也因此流落民间 。成年后,他又走访名家,向“灯笼张”学习了更加繁复的“京式花灯”技法 。
古北水镇试营业时,他退出了从前经营的古北口宫灯坊,应聘成为古北水镇里“建昆堂”灯笼坊的店主 。说是店主,其实灯笼坊的营收由公司统一管理,一天店里赚多少钱,他并不关心 。古北水镇的民宿、商铺、饭店大多是这种模式,这也保证了景区“零宰客”的游客体验 。
关于收入的增加,李振忠不愿多谈 。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事业能从经营中解脱出来 。过去专注于生计,如今能把精力专注于老手艺的传承和发展,做出更好的灯笼 。
李振忠是古北水镇员工的三千分之一 。张晓峰介绍,古北水镇的3000多名员工中,三分之一是密云本地人,三分之一是河北承德人,还有三分之一来自全国各地 。而在三年前,古北水镇的3000多员工中大多是周边几个村的本地人 。员工成分的变化源于古北水镇的溢出效应 。
从景区开业第三年开始,古北水镇渐渐留不住本地人了 。张晓峰说总裁办有个打扫卫生的大姐,自己家里在司马台新村开着农家乐 。有次偶尔聊起来问她家里农家乐收入,大姐说一年能有30多万 。张晓峰说,“他们在我们这上完班,学会了旅游接待的技能,都回家自己开民宿了 。”
说到这里,张晓峰不自觉提高了些音量:“目前古北水镇带动了周边三个镇、几十个村从事乡村旅游 。而从前,司马台长城年游客20万左右,只有离司马台长城最近的司马台村在做乡村旅游 。”
张晓峰向采访人员说起了几组数据 。2010年,司马台村人均年收入4000元左右 。2016年底,也就是古北水镇开业三年后,司马台村人均年收入达到7.9万,增长了几十倍 。而同期古北口镇人均年收入也不到3万 。他笑着说,古北水镇乐见当地人分享景区发展的红利 。
长城提灯许愿 。
不只欠一个超级IP
古北水镇员工的每周例会是视频会议 。会议分三个部分:乌镇、古北水镇,加一个贵州的扶贫项目 。在员工们看来,古北水镇如今是乌镇的一个小兄弟,一方面还要靠老大哥帮扶,另一方面也踏着前人的脚印,用更短时间走完了乌镇发展的前两个阶段 。
张晓峰举例:古北水镇去年营收达到9.98亿,乌镇的营收达到10亿用了14年,古北水镇仅用了不到5年 。
乌镇的发展模式是从观光小镇到度假小镇,再到文化小镇,再到智慧小镇 。周建红说,如今主打休闲度假、商务会议的古北水镇,已经完成了第二阶段,开始探索着向文化小镇转型 。几年前通过戏剧节,戏剧大师铃木忠志和乌镇结缘 。今年4月,铃木忠志第四次应邀亲临古北水镇,开展“古北水镇艺术塾”平台的“铃木方法演员训练营” 。这其中,主办方也有“乌镇文化小镇已经成熟,古北水镇转型还需助力”之意 。
除此之外,古北水镇在文化转型上还做了不少尝试,如“烽火台上的倾听”朗读会等,只是名气还没有打出来 。古北水镇目前仿佛处在一个瓶颈,离成功转型只欠一个戏剧节、互联网大会那样的超级IP 。
古北水镇酒店管理部总经理吴东良身材高大,有着水镇员工中少见的典型北方人特征 。吴东良告诉采访人员,古北水镇的发展还是和乌镇有些不同的 。从经营上看,古北水镇的游客以亲子游为主,在乌镇很火的酒吧、KTV在古北水镇客流就不那么高 。相较而言,古北水镇的“走食”小吃卖得更好 。
似乎,在探索一个超级IP之外,古北水镇在深度融合本地文化上,距离“下一个乌镇”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比如相比从乌镇“疏解”来的戏剧元素,电影《邪不压正》中那片连绵的北方民居屋顶,和屋顶上的那段北平旧事更让人印象深刻 。
边关将士边关死,杨家将的故事在这里传唱千年,长城脚下的边关小镇有他独有的悲壮和苍凉 。在古北水镇和司马台长城的文化开发上,来自江浙的团队能否突破山水园林的岁月静好,再现边关要塞独有的那份历史厚重,值得继续观察 。
栏目主编:樊江洪 文字编辑:樊江洪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图片编辑:朱瓅
文内图来自陈向宏的微博和古北水镇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