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花木兰 花木兰译文( 二 )


但是,这个争议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背诗的孩子 。无论你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第一句台词的节奏和音乐性 。但是,一旦口译涉及到不同的文化语境,这个问题就一下子被放大了 。译者应该如何尽可能完整地将其意义传递给不同的文化?要做好红娘,首先要明白它的确切含义 。翻译结果也反映了译者的理解 。

威利和傅汉思翻译的差异
在早期的译者中,英国汉学家亚瑟·威利把这句台词翻译为“咔嚓,咔嚓,永远咔嚓,咔嚓”显然,这句台词被当成了织布机的声音——人们自然不会叹气 。仔细研究了一下,附上四个清脆的爆破声,让人觉得轻快愉快 。而且爆破音的不断重复,导致整句的分贝较高,音量略大,与汉语中的原声相差甚远,似乎也与木兰此时的郁闷心情不符,不能算是成功 。在诗歌的整体氛围中,显得有些超脱 。
继威利之后,另一位研究中国古诗词的学者试图将《木兰词》翻译成英文 。其中,美国汉学家傅汉思的翻译最为有趣,体现了他对首诗晦涩难懂的充分关注 。他还采用了直译的方法,试图接近汉语的原声,翻译成“齐克齐又齐克齐”,以声音的形式生动地再现了中国古诗在另一种语言中的声音 。从表面上看,他再现的似乎是“织布机的声音” 。但同时,这个词也让人联想到英语中的“tsk”——一个常用的表示不满的拟声词,大概相当于汉语中舌尖在上牙上的咔哒声 。在这里,“齐克一词应该是傅汉思发明的 。在“tsk”上加了音节“Yi”(意),延长了原词的发音,从而更贴切地表达纺车的声音 。它融合了略尖的摩擦音和清脆的爆裂声,纤细微妙,在戏仿的效果上优于威利——至少,它的分贝降低了,音量减小了,在戏仿中也更符合中文原声 。其实就是通过吸收“tsk”这个词本身在英语表达中的不满,把事物的声音和声音叠加起来产生“弦外之音”的效果,这是一种构思巧妙的刻意安排 。经过傅汉思的翻译,他指出了声音在这首诗中的重要作用,“将拟声词编织到文本中”在许多地方表达了双重含义 。在他看来,“第一句‘啾啾’的重复有意造成歧义:它暗示了梭子的声音,指向木兰的叹息 。和往常一样,她劳动的声音——也就是编织的声音——和她突然的叹息交织在一起 。”
值得一提的是,傅汉思的译文来自他的著作《梅花与宫女:中国诗歌解读》 。这本书由耶鲁大学出版社出版 。翻开书,可以发现它的内封面上写着:《中国诗选与翻译》 。这七个字清新秀丽,柔美苍劲,写得特别漂亮,却是傅汉思的夫人张充和写的 。张老师写书名的时候,一定是看中了这本书的翻译,一定是认同了这种翻译方法,这无异于以自己深厚的教育为它背书 。美国学者、唐诗翻译家玛莎·瓦格纳(Marsha L.Wagner)对这本书评价说,傅汉思特别重视中国民歌的选择,这是以往学者很少触及的 。正因为如此,他的选集更忠实地再现了中国古代诗歌的全貌 。傅汉思在把乐府诗翻译到国外,更全面地介绍中国古代诗歌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 。魏玛莎对中国古诗有研究,也是中国古诗资深翻译家 。她曾经翻译过王维的一首诗,她的评价是客观公正的 。有趣的是,《木兰词》以这样一种方式开头,而且是从英国读者的舌头里读出来的 。
与威利的《机器的声音》和傅汉思的《机器的声音》和《叹息的声音》相比,大多数译者仍将其视为叹息的声音 。比如美国当代诗人、古典诗歌研究者埃文·曼提克(Evan Mantyk),把这句话翻译成“一声声叹息她伤心地叹息”,就是那种频繁的叹息,特别沉重 。原诗虽然传神,但不克制,有些曲折含蓄 。更妙的是,许渊冲先生把它翻译成“Alack,唉!唉,唉!”用英语现成的感叹词,比意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