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四姐妹是哪四位?张氏四兰的简介( 二 )


大姐端坐客厅正中唱:赵钱孙李---把门开 。
三妹兆和忙开门迎客:周吴郑王---请进来 。
表姐迈四方步进门来:冯陈褚卫---请客坐 。
小丫头允和风风火火:蒋沈韩杨---倒茶来 。
【张氏四姐妹是哪四位?张氏四兰的简介】一出"打泡戏"定了终生,她演了一辈子小丫环,自嘲是个"丫头坯子" 。她们这个小小的姊妹剧社共有四个保留剧目,当家戏是"三娘教子",大姐扮得是端坐在椅子上的王春蛾,三妹用纸头剪成胡子扮老薛保,允和是挨打的小东人 。在"探亲相骂"中,大姐和三妹成了亲家,允和一会儿演儿子,一会儿演媳妇,一会儿还要演赶驴子的,最可笑的是还要扮驴子,成了一赶四的全才 。在"小放牛"和"小上坟"中,她不是没的可演就是演牛,大姐处处比她们强,在舞台上演了一辈子主角 。四妹充和回到张家后,压轴戏改成了"游园惊梦",大姐柳梦梅,四妹杜丽娘,允和自然还是小丫头 。这出戏无论是在"乐益"还是其他的喜庆场合,逢场必唱,一直到老 。允和上大学也是连蹦带跳的,先后上了中国公学、之江、光华三个大学,最后在光华大学戴的方帽子 。
允和嫁给了著名的语言文字学家周有光 。经当时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的叶圣陶推荐,很快调到了北京,想尽其所能大干一番 。谁知不到一年,"三反五反"运动开始了,她被莫名其妙地打成了老虎,吓坏了 。每天除了写检查,不吃不喝不睡觉,平白患了齿槽骨萎缩,失落了一口的白玉牙,快嘴的二姐只能未张口先举起手帕,成了"掩口葫芦" 。解放后的第一次政治运动她就下了岗,回到上海 。这只80多斤重的老虎从此养在家里,做了46年的家庭妇女 。她说:"'塞翁失马',时间越长我越体会到这是一种幸运,如果我没有及早下岗,如果'文革'时我还在工作,那我必死无疑,不是自杀就是被整死 。"1956年,她随调到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工作的丈夫再一次来到北京,巧的是"文字改革委员会"和"人民教育出版社"在同一个院子,竟是旧地重归 。刚刚散去的委屈一下子重聚心头,她大哭着对周有光说:"我要走,我要回上海!"慢郎中周有光轻声细语好言相劝,她留了下来,在这抬头低头都是熟人的院子里,一住25年 。又是一次"塞翁失马",在北京,她结识了她一生中最后一位老师,她最尊重的恩师俞平伯 。自幼酷爱的昆曲成了她终身的职业,1956年"昆曲研习社"成立时,俞平伯任社长,张允和被推举为联络组组长 。在给各报社写有关"曲社"的报道的同时,张允和并非有意地开始了自己的散文创作,过硬的童子功显现在字里行间,和她的词作一样,非同一般 。俞平伯先生说她的散文写得比诗好,"尤其是文章的结尾,悠悠不断的,很有味道 。"儿子晓平对妈妈说:"你的文章很有才华,可以写下去 。"允和好笑"这好像是父亲对儿子说的话,谁知道是儿子对母亲的夸奖,好笑!"篇什不多的散文,并不引人注目,多数不是为了发表,"自己写着好玩" 。50年代末,曲会响应号召写现代戏,演现代戏 。张允和挖空心思写了一出《人民公社好》,其中有一场写公社的供销社,"楼上有绸缎,楼下有葱蒜"完全是她想像中的供销社模样 。
三毛:张兆和
三妹兆和忠厚、怕羞,可淘起来像男孩子,因为是第三个女孩子没有人娇惯,她也习惯了在做了错事后老老实实挨罚,不哭也不求饶 。处罚决定都是由妈妈作出,大多是罚坐板凳或关在房间里不准出去,若是轮到小二毛(允和)受罚,她会跳起来哭叫,奶妈和保姆都跟着掉眼泪,请求"保释" 。二姐回忆说:"小时候,有一次几姊妹分苹果吃,我吃得最快,三两下吃完,看看三妹,她正小心捧着苹果,一小口一小口仔细品尝 。我一把抢过她的苹果,她刚喊了声'二姐抢---',我一巴掌打过去,'嚷什么嚷!'她马上不做声了,嘴一瘪一瘪地要哭 。那时候我怎么那么不讲理呀!"三妹和二姐只差一岁,两人从三四岁起同一天开蒙认方块字,念"人之初" 。同进"乐益"又同进苏州女 人物与回忆1999·6新华文摘145子职业学校,两人好得像一个人,无话不说 。三妹从小对唱文绉绉慢悠悠的昆曲缺乏兴趣,尤其不耐烦演规规矩矩的小姐 。在《风尘三侠》中,大姐元和演红佛,兆和演李靖,她坐在"龙椅"上,双脚够不着地,两腿淘气地来回荡,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好笑极了 。兆和对这样的角色打不起精神来,总是自告奋勇演花木兰,她顶爱演的是自编的滑稽戏"万能博士"、"天外来客",脸上画得乱七八糟上台最开心 。她在学校宿舍里也总是出洋相,有时半夜三更一个人在月光下跳舞,有时自言自语说"蚂蚁是有鼻子的,不然怎么偷吃我的糖" 。同屋的同学笑成一团睡不成觉,她却什么事也没有呼呼大睡了 。她86岁时在《往事回忆录之一:我到苏州来》中写了这样几句:"校内有练功的平台和天桥 。天桥年代久了,摇摇晃晃的,谁也不敢上去,只有我敢 。我还在平台上唱当时的流行歌曲:'卖布!卖布!我有中国布 。卖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