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的民族主体是什么样的文化上的语言及艺术是什么样的( 三 )


波斯帝国是短命的帝国,但是它的宗教宽容政策产生了历久不衰的效果 。这一政策顺应了宗教上不同信仰相互调合这一趋势,亚述人和巴比伦人的放逐政策促进了这一趋势的形成 。一个征服者可以流放被征服国统治集团的成员,却放逐不了它的神祗 。留在当地的农民仍会继续供奉它们,外来移民也不可能忽视它们 。在前以色列王国主要宗教圣地伯特利崇拜耶和华的礼仪被向东带入巴比伦尼亚,向南带到埃利藩蒂尼,此地是尼罗河第一瀑布下面的边防要塞 。公元前5世纪,在这个地方,一支为波斯人服务的犹太驻军同时供奉着爱希慕恩、安娜特和耶和华,这支军队的士兵都是为逃避被尼布甲尼撒放逐到巴比伦的厄运而躲入埃及的犹太人后裔 。
在埃利藩蒂尼的犹太社区与撒马利亚区酋长珊巴拉特保持着友好的通信往来 。在波斯人统治时期,在尼希米行使使命之前,耶路撒冷属于撒马利亚区 。从珊巴拉特的姓氏(西努巴利特)上判断,他是巴比伦流放者的后裔,如果从他儿子的名字(达拉亚和谢勒迈亚)上看,他们都是耶和华的信徒,而不是月亮神的崇拜者 。此时,撒马利亚的居民已严格地专一信奉耶和华,除《摩西五经》外,他们不承认任何手写文书为经典,也不承认有非手写经典存在 。但是,当巴比伦尼亚犹太人社区的代表尼希米奉圣旨到达耶路撒冷时,珊巴拉特与他发生了冲突 。为使尼希米和以斯拉进行其决定性的工作,波斯帝国政府不明智地彻底改变了它的普遍宽容的政策 。这个不寻常的讨好态度破坏了波斯政府本身最重要的一条行为规范 。这是一次被动的国家行为,可是,比起波斯政府的任何主动行为来,这个被动行为却造成了更为严重的后果 。这不能不说是一次历史的嘲弄 。
总述
波斯帝王们的宗教自由化、政治自由化政策使波斯政权与叙利亚各民族的关系融洽起来 。叙利亚各民族曾顽强不屈地先后反对过亚述和巴比伦的征服者 。在腓尼基人、撒马利亚人和犹太人眼中,波斯人简直就是大救星 。
文化
语言
将迦南人使用的22个符号,转变成便利书写学习的表音字母,西传后成为希腊字母,拉丁字母等欧洲各国字母的共同基础,为其文化上最突出的贡献 。
世界文学史上的波斯文学,是指以波斯语(即达里语)创作的文学 。9世纪初,波斯东北部霍拉桑地区最早出现波斯语文学作品 。此后,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以波斯为中心,在高加索和中亚地区,阿富汗、印度北部以及地中海东岸都有著名的波斯语诗人和作家 。
早在公元前6世纪,伊朗法尔斯地区的波斯人部族酋长居鲁士就建立了统一的奴隶制大帝国阿契美尼德帝国 。公元3世纪以前,在伊朗西南部通用的是古波斯语(楔形文字),在伊朗西部克尔曼沙阿附近山上雕刻的关于皇帝大流士(公元前521~公元前485在位)
业绩的文字就是古波斯语;在伊朗东北部通行的是阿维斯陀语,在拜火教经书《阿维斯陀》中,已经有了萌芽状态的诗歌 。波斯安息王朝建立以后(公元250以后),在伊朗通行的是中古波斯语,即巴列维语(北巴列维语) 。萨珊王朝时期(224~651)通行的是萨珊巴列维语(南巴列维语) 。萨珊巴列维语有丰富的文献资料保留下来 。其中有许多宗教、地理、历史和文学著作 。中世纪波斯语文学鼎盛时期许多作品的雏型可以追溯到早期巴列维语文学 。比如已经失传的巴列维语《列王纪》,就是10世纪菲尔多西创作史诗《王书》的基本素材 。《一千零一夜》也是渊源于巴列维语故事集《一千个故事》 。
7世纪,阿拉伯人灭萨珊王朝,把波斯置于政教合一的阿拉伯帝国的版图之内,阿拉伯语成为官方语言 。但是在此后的300年内,巴列维语仍在波斯通用,并有新的著述出现 。8世纪末,巴列维语与波斯中西部一支方言融合,逐渐产生了一种新的语言,即达里波斯语 。到10世纪达里波斯语已经取代了巴列维语,成为波斯人通用的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