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赋》究竟是描写谁的?曹植和甄宓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只因这一点!( 二 )


洛神可能是曹植原配崔氏的化身
黄初三年(公元222年),曹植被东郡太守王机、防辅吏仓辑等奸臣谤奏,再遭贬爵为安乡侯 。于是他亲到京师面陈滥谤之罪,并且得到了曹丕的谅解,于是又“诏令复国” 。
回去的时候,曹植再渡洛水,内心悲喜交织,有绝处逢生的欣喜,更有命途多舛的怅然 。故而《洛神赋》中有“容与乎阳林,流盼乎洛川”这样晴朗明快的诗句,更多的是“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的悲愁 。所以从甄宓死的时间(黄初二年)推断曹植黄初三年为甄宓而作《洛神赋》,未免太过武断 。
既然《洛神赋》与甄宓无关,那么曹植心目中那个美丽多情的洛神到底是谁的化身呢?从文中描述来看,洛神并非高高在上的神灵形象,而是一位和曹植地位平等的女子,他们产生了爱慕之情,但由于“人神之隔”,终于不得长相厮守而遥隔他乡 。
笔者认为,《洛神赋》中的洛神原型是曹植原配崔氏比较符合历史现实 。崔氏是名士崔琰兄长的女儿,崔琰先事袁绍,后加入曹操集团,因屡次公然指出曹操的错误被杀 。曹操认为崔琰的过于张扬很不利于政局稳定,因而十分厌恶,杀了他还不解气,遂将为崔琰鸣不平的毛玠收监,又借口崔氏衣饰太过华丽而杀之 。
崔氏在曹植心目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崔氏死后,曹操无缘无故为曹植增户五千,算是补偿 。曹植却并不感激,多次故意与曹操政令违拗,不仅擅开司马门,还醉酒不受军命,以表达心中的不满 。对此,身为父亲的曹操也只是“悔而罢之” 。对于兄长曹丕,曹植当然不敢这么任性胡闹 。
此外曹植还在《弃妇篇》中表达了对崔氏的深情,以及夫妻二人对于无子的无奈,因为倘若有子嗣的话,崔氏的命运或将被改写 。此外,诗中明确表示“结发辞严亲,来为君子仇 。”“结发”表明女子是刚成婚,甄宓和曹丕是二婚,因而很明显《弃妇篇》也不是为甄宓所作 。爱屋及乌,《金瓠哀辞》是曹植唯一一篇陈述对子女深情的文字,文章心酸的表达了对崔氏所出嫡长女早夭的无限悲痛之情 。
《洛神赋》中的洛神容貌姣艳宛如春日的花朵,琴声动听,歌声动人,衣着又很华美,非常符合崔氏“衣绣”的特点,而且明礼善言,能歌善舞,与崔氏活泼又文雅的形象很吻合 。崔氏嫁给曹植是在青春焕发的少女时代,故洛神的形象也是青春而富有活力,与历史记载的甄宓少年老成,持重端庄的形象并不接近 。
再从《洛神赋》的诗句来看,也隐含着对夫妇之情难以为续的哀伤 。“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一句中“匏瓜”和“牵牛”都是以星宿喻男子,匏瓜星孤,牵牛、织女虽为夫妻,却遥隔河汉,表达的是夫妇离散之意 。
“悼良会之永绝兮”,在古代夫妇相会才可称为“良会”,其他的只能称之为约会和私会 。“永绝”一词表达了夫妻再无重逢之日的沉痛 。
“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古代给男方“陈交接之大纲”的,一般都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显然很不适用于曹植与甄宓的隐秘恋情 。
曹植稍前的作品《古诗十九首·凛凛岁云暮》中,也出现了洛神的形象:“锦衾遗洛浦,同袍与我违 。”吕延济注曰:“洛浦喻美人也 。同袍谓夫妇也 。”从文学形象一脉相承来讲,曹植提到的“洛神”应该都是自己的妻子,并非其他女子 。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是,曹丕也是一代文豪,曹植的《洛神赋》如果映射对甄宓的爱恋,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又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就算已经冷落甄宓很久,也绝不可能允许别的男人心存非分之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