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胞妹死因及其与雍正合葬之谜:年贵妃之死( 二 )


到雍正二年(1724年)三月初九,全歼罗布藏丹津的捷报已经送抵御前 。对于这次“军士无久役之劳,内地无转饷之费,克奏朕功,永清西徼”的战果,雍正评价极高,亲自撰写了“平定青海碑文”,颁发各省 。
年羹尧及其父均因平定青海的功劳被赐予一等公,岳钟琪也因此被赐予三等公 。
三、功高震主,山雨欲来
该年九月,年羹尧奉命来京觐见这个做妹夫的皇帝 。
此时他确实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之上督抚跪迎 。而当十月抵京时,王公大臣前往郊迎,得意到极点的大将军竟然不向皇亲国戚们还礼 。在一片恭维声中,年羹尧居然也毫不推辞地坐在了“天子御前” 。
他虽然对二舅子并未公开发作,但她却感到刚刚建立殊功的兄长已经失宠了……
枕边人懂枕边人 。处于人生曲线最高点的年羹尧以及年氏家族与年氏本人,再往前只能是走下坡,就看坡度是陡峭还是平缓了 。实际上,下跌不取决于年氏家族,而取决于他的政治需要 。用眼下时髦的话说,就看是“硬着陆”,还是“软着陆”了 。
这,并非年贵妃过于“庸人自扰”,她毕竟同雍正一起生活了将近20年,虽然她一直未能捉摸透丈夫,但对于丈夫一旦得志、不能容人的个性,是略知一二的 。连同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雍正都不能放过,还能饶得了谁呢?
她不仅为兄长、为家族、也为自己的命运惶惶不安 。难道年家也会像佟家一样,不过是四阿哥手中用以对付皇位竞争者的一块石头?这才是真正的“狡兔死,走狗烹”啊……
兄长年羹尧在冷静下来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惹恼了主子,在回到西安后,他就在奏折中写道:“奔走御座之前三十余日,毫无裨益于高深,只自增其愆谬 。反己扪心,惶汗交集 。”而雍正在朱批中已经正式向年羹尧发出训斥:“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 。”“若倚功造过,必至返恩为仇”——“在尔等相时见机,不肯蹈其险辙”
四、鸟尽弓藏,祸及年妃
年羹尧的一再认罪并未能换取雍正的些许宽容,雍正在给大臣奏折的朱批中一再点年羹尧的名,为在政坛上彻底清除年羹尧、隆科多的影响,而大造舆论 。
虽然她料到会有这一天,但这一天也的确来得太快了 。他还没捂热皇帝的宝座,就迫不及待要除掉两个帮他挫败竞争对手的人了……
雍正三年(1725年)三月,身为川陕总督的年羹尧因“日月合璧,五星联珠”向皇帝具本祝贺 。雍正抓住本章中把“朝乾夕惕”写成了“夕惕朝乾”这一笔误而大做文章,斥责道:“年羹尧平日非粗心办事之人,直不欲以'“朝乾夕惕”’四字归朕耳 。朕自临御以来,虽不敢以乾惕之心足以仰承,然敬天勤民之心时切于中,未尝有一时懈怠,此四海所共知者 。今年羹尧既不以'“朝乾夕惕”许朕;则年羹尧青海之功在朕许与不许之间,而未定也 。朕今降旨切责,年羹尧必推托患病,系他人代书;夫臣子事君,必诚必敬,纵系他人代书,岂有不经目之理?观此,则年羹尧自恃己功,显露不敬之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雍正认定笔误是别有用心,等同“不敬”之罪……四月十二日,雍正下令罢免了年大将军的总督之职,调任杭州将军 。
如果事情能到此结束,对年贵妃也就万事大吉了 。实际上,在颁布将年羹尧调任杭州将军的同时,已经把年羹尧给监视起来 。
路到尽头身处皇宫的年贵妃已经感到,最可怕的后果在一步步逼向自己,在忧虑、困惑、恐惧的笼罩下,她终于抑郁成疾……
雍正不会饶过年羹尧,正千方百计罗织罪名,甚至就连当地的民谣都可以成为向年羹尧发难的借口 。在年羹尧补调杭州将军的谢恩折中,雍正就用御笔朱批道:“朕闻得早有谣言云'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之语……朕想你若自称帝号,乃天定数也,朕亦难挽 。若你自不肯为,有你统朕此数千兵,你断不容三江口令人称帝也 。此二语不知你曾闻得否?再,你明白回奏二本,朕览之实在心寒之极 。看此光景,你并不知感悔 。上苍在上,朕若负你,天诛地灭;你若负朕,不知上苍如何发落你也 。”尽管三江口并未出现称帝一类的事件,雍正还是盯住了年羹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