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细菌战幸存者:19口人中12人染鼠疫去世

侵华日军第731部队始建于1933年,以日本石井部队、东乡部队、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名义从事人体实验、动物实验、生化武器研究生产等战争犯罪活动 。1936年开始,日军在哈尔滨平房区建立细菌武器研究生产基地,将6.1平方公里的土地作为特别军事区域,是世界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细菌武器研究、实验及制造基地,是日本军国主义违背国际公约、用活人进行冻伤、细菌感染、毒气实验的大本营,是发动细菌战争的策源地,是日本对外侵略扩张、掠夺资源、践踏主权的重要罪证 。
哈尔滨731部队罪证陈列馆报道——
【日军细菌战幸存者:19口人中12人染鼠疫去世】 再一次踏进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罪证陈列馆,78岁的哈尔滨老人张作君悲从中来 。她的老伴靖福和捱过了日本731部队制造的“鼠疫菌”浩劫,是家族仅有的7位幸存者之一 。“不到20天,我老伴家19口人中12人染上鼠疫不幸去世 。”张作君满眼泪水,望着陈列馆内的遇难者名单墙 。
侵华日军第731部队就是这不幸的始作俑者 。据新华社报道,1945年日本投降前夕,日本人为掩盖罪证,疯狂轰炸731细菌工厂,并将带有鼠疫菌的骆驼、马、老鼠驱至临近村屯 。次年夏末,鼠疫大规模暴发,导致靖福和所在的后二道沟和邻近两个村屯近200人死亡 。
“年仅25岁的老叔送葬同村人,回家后一头栽倒在炕头 。”张作君说,身体一向硬朗的老叔出现低烧、腋窝起疙瘩等症状,不到3天便离开人世 。
“老叔的妻子、两个孩子相继发病死去,前后不到5天 。”其他家人此时陆续出现相似症状,家中小炕躺满了人,靖福和14岁的姐姐也染上了鼠疫,脖子肿得像脑袋一样粗,说不出话只能大声嘶叫 。家人照看不过来,最终孤零零地死于草棚中 。”张作君说,拉姐姐的灵车还未到,被细菌折磨的老父亲就停止了呼吸,弟弟吐了两口黑水后也离开人世 。
亏了大批防疫队员随后赶到,为村民注射疫苗,疫情才得以控制 。退休后的靖福和未曾忘记当年的死里逃生,义务当起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罪证陈列馆的讲解员,将那段历史讲给高校、中小学师生听,于1994年、2002年到日本高知、枥木、神奈川等十几个县市演讲 。“将731的罪恶揭露到底!”为正义奔走了12年的靖福和于2006年去世,他的大女儿退休后也接过父亲的班,成了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罪证陈列馆的工作人员 。
“731”殉难者名单墙建于2010年,共安放了近3000名日军细菌战受害者铭牌,包括中国人、前苏联人、蒙古人和朝鲜人 。其中1467名是“特别移送”的受害者,日军灭绝人性地将这些人用于细菌战实验;还有1500多人是日军中国南方细菌部队的受害者 。两个月前,上海游客赵海波在名单墙上找到了一家人寻找了74年的爷爷,终于得以告慰已抱憾离世的奶奶和爸爸 。只要把731部队的真相更加准确地还原曝光,陈列馆馆长金成民相信,找到亲人的赵海波是第一个,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
731的真相是被日本军国主义严令“必须要带进坟墓”的绝密,但金成民从未放弃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他在国内寻找受害者;从1998年开始,他去日本寻找731部队的老兵,获取加害者的证言 。“他们把坦承事实视为解脱 。”10多年的取证积累,金成民保留了200多个小时的视频资料,成为对731部队最后的控诉 。受访老兵中,最小的近80岁,核心队员年龄更大,年纪最大的证人取证时已95岁 。参与取证的最后一名731部队原队员筱冢良雄今年去世了 。
“这样做是为了证明,731部队绝不是‘几个医学狂人的个人行为’ 。”金成民说,它是自上而下的有组织、有预谋、有规模、成体系的集团犯罪,是日本政府主导的国家犯罪 。金成民表示,只要有人还在做逆历史潮流而动的事情,就需要寻找更多、更有力的证据,把731部队遗址办成“日本军国主义反人类罪行的铁证”,呈现在世人面前,永远警示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