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儿童|会杂技的山区支教老师大杨:“我也曾是留守儿童”( 二 )


“一圈儿下来差不多花了10万多块钱,积蓄花光了,我也就此负债累累吧。”
去年暑假前,大杨从网上提早订好了20多张火车票。假期一到,他就带着他的孩子们出发了。去过北京、内蒙古、广东、海南,本打算再去延安、西安、西藏和新疆,但因为疫情等原因没有去成。
和专职支教老师不同,大杨并不是每天都在学校里,9年的时间,他一半在打工,一半在支教。因为,他得养活自己,也得攒钱带他的孩子们去看世界。这一想法,其实也和大杨的成长经历有关。

留守儿童|会杂技的山区支教老师大杨:“我也曾是留守儿童”
文章插图
2016年夏令营,大杨老师带着孩子们到山里家访。受访者供图
小时候,大杨也曾跟着父母到上海这样的大城市生活过一段时间,有过一段寄人篱下的生活。那时候大杨他就明白,读书是唯一的出路。他想让他的学生们和他一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感受下外面的生活,返回校园踏踏实实读书。
大杨告诉新京报采访人员,山里的孩子们性格上也会存在较大的差异。他曾在某个孩子身上看到过自己当年的影子,曾把一些“跑偏”的孩子带回正常的轨迹,但有一些孩子,最终还是和他断了联系。
明年或许要回家了
抛球、轮滑、弹唱……9年的时间,大杨和孩子们一起练就了十八般武艺,却唯独少了对父母、奶奶的陪伴。
“明年,如果支教生活还不能有一个新的突破,我就想给自己的10年支教生活暂时画上一个句点。回去陪陪妈妈、奶奶,娶妻生子,奶奶一直催着我呢。”大杨说,家人其实并不知道这几年他在做什么,更不知已过而立之年的大杨无车、无房、无存款,直到他以支教老师的身份出现在网络热搜上。
大杨最近正在写一本记录自己支教生活的书,书里有一些孩子的真实成长故事,也有自己和孩子们的故事,他将通过图文、视频的方式将山区孩子的真实生活、山区教育的一些思考呈现出来,这本书预计将在明年出版。

留守儿童|会杂技的山区支教老师大杨:“我也曾是留守儿童”
文章插图
孩子头磕破了,大杨老师正给孩子清洗伤口。受访者供图
“起初,我也曾像其他支教老师一样,按部就班给孩子上过各种各样传统的课程,但其实传统课程对孩子们人生的影响是非常小的,所以最后才开始创新课程,带孩子外出,招募更多的支教老师和我一起做各种冬令营、夏令营活动,包括现在正在撰写的书,也是希望能对山村教育给予更多、更深远的东西。”大杨称。
大杨说,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到何时,他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那些大山里的孩子们。
新京报采访人员 曹晶瑞
【 留守儿童|会杂技的山区支教老师大杨:“我也曾是留守儿童”】编辑 唐峥 校对 李世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