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为什么姓钮祜禄甄嬛名字的由来是怎样的( 二 )


满人冠汉姓现象虽发端于关外时期,但其普及应在入关以后 。尽管许多满洲男子的姓名已趋汉化,但仍在某种程度上留有本族特色 。相形之下,满洲已婚妇女均称某门某氏,如伊门关氏、那门赵氏、苏门卜氏、穆门赵氏 。前为夫姓,后为妇姓 。如此表述,与汉人妇女已如出一辙 。惟有觉罗门刘氏、觉罗门王氏、全门觉罗氏、胡门富氏之类,以其满人姓氏的特殊性,而将身份显露无遗 。
乾隆帝把保持满洲本姓提高到捍卫“满洲根本”的高度来认识,谕称:八旗满洲、蒙古皆有姓氏,历年既久,多有弃置本姓沿汉习者 。姓氏者,乃满洲之根本,所关甚为紧要 。今若不整饬,因循日久,必各将本姓遗忘,不复有知者 。(《钦定八旗通志》)又谕:满洲名氏从来都是取满语与汉语对音来书写汉字,不准依附汉姓,有意牵混 。他规定满人名字的第一个字不准用汉姓的字,以免引起误解 。有满人名“陶光”者,“陶”是汉人常姓;又有名“郭布亨”者,“郭”也容易令人联想到汉人“郭”姓 。他们都受到乾隆帝申斥 。
二、名字
满人取名,同样内容丰富,来源复杂:
爱新觉罗氏命名,早期受蒙古文化熏陶 。被清朝尊为肇祖的孟特穆,即蒙古人常用以取名的“猛哥帖木儿”(意为“银铁”) 。努尔哈赤诸子侄中,阿敏(蒙古语“气息”)、济尔哈朗(“幸福”)、皇太极(“王子”)等,都是蒙古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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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人早期风俗朴而不雕,因受渔猎采集传统的影响,常取禽鸟、猎具命名 。在努尔哈赤家族内,多尔衮词义为“獾”、固尔玛浑词义为“兔”、博和托词义为“驼峰”、杜度词义为“斑雀” 。满人阿穆瑚兰,即“哨牲口的口哨”;伊斯哈,即“松鸭”;乌勒格善,即“一年的鹿”;纳辛,即“马熊”;那满,即“山羊”;噶鲁,即“天鹅”;萨克达,即“母野猪”;鄂硕,即“架鹰的三指皮巴掌”;尼鲁,即“披箭”;萨喇,即“箭桶”;苏纳,即“牵狗的绳子”;逊塔,即“顽鹰的网兜”;鄂费,即“打野鸡的脚套子” 。(奕赓《清语人名译汉》)
满人先世生活简朴,刳(kū,从中间破开再挖空)木为器 。幼子命名,又有察哈喇(柳瓢)、萨马拉(大木碗)、阿卜萨(桦皮桶)之类 。
新生儿的排行或身上的特征,也构成名字来源 。克勤郡王岳讬,意为“呆子”;贝子傅喇塔,意为“烂眼边”;豫亲王多铎,意为“胎” 。舒尔哈齐第八子贝勒费扬武(芬古),意为“老疙瘩”,即幼子;努尔哈赤第十二子阿济格,意为“小” 。颖亲王萨哈廉,意为“黑” 。
满人还有用数字命名之俗 。某人出生,祖父适值七十岁,即取名“那丹珠”(满语“七十”之意) 。以后汉化日深,遂改为直接用汉语数字命名,如祖父时年六十二,即取名“六十二” 。
满人早期命名直露率真,与其古朴的生活相得益彰,即便译为汉字,初期亦不以粗陋为羞 。成书于崇德年间的《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努尔哈赤作“弩儿哈齐”,多尔衮作“多里哄” 。顺治九年修《清太宗实录》初稿本中,努尔哈赤孙萨哈廉作“查哈量”,侄拜尹图作“摆音兔”,女婿达尔汉额驸作“打儿汗额夫”,宗室篇古作“偏俄” 。以后受汉文化濡染,始将寓意平安吉庆、福禄寿喜一类美好、雅驯的字眼运用于名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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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人命名在入关前已受到汉文化影响 。清初皇室中取汉名者,最有代表性的当属顺治帝福临,取“福之将至”意 。但因实录等官书中皇帝御名为避讳而缺笔,所以“福临”的满文究竟如何书写,无从得知 。福临第二、五、七子分别命名福全、常宁、隆禧,均带有祥瑞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