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时期如何成为名士只要没事儿痛饮酒( 二 )


醉是酒后的一种常态 。南宋时有个爱酒的军官举过这么个例子,“酒犹兵也 。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备 。酒可千日而不饮,不可一饮而不醉 。”如果喝酒却没喝醉,那就算是白喝了 。看到这个又得到安慰,原来自己不得趣不是因为没有赏鉴能力,而是因自己从不曾好好醉一番吧 。那个号称“(喝)死便埋我”的刘伶曾作《酒德颂》描述醉情:“兀然而醉,豁然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 。”一片浑浑噩噩之态,仿佛只要有了酒,环境或者身体的寒暑都无惧了,真的假的也都不需要在意了 。跟他同类的人也有很多,西晋张季鹰放纵不羁,时人劝他爱惜身后名,他却放纵道:“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还有五柳先生陶渊明,贫而嗜酒,“造饮辄尽,期在必醉 。”也不管跟前有没有人有,醉了就打发人家说:“我醉欲眠,卿可去 。”这种态度看着既无奈又潇洒,但有人却觉得并不值得效仿 。朱肱《酒经》中就批评说:“酣放自肆,托于曲蘖,以逃网世,未必得酒中趣尔 。”可见,在很多人心中,长久沉溺酒中而消极避世,也不是酒趣所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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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偶尔陶醉于其中却不是不可以的,毕竟人们也需要偶尔脱开现实的琐细 。唐初诗人王绩被人称为“得全于酒”,说此人的才华全凭酒来成全 。他写过一篇《醉乡记》,说“醉之乡,去中国不知几千里也”,将醉后之境描绘得比桃花源还要迷人,也比桃花源要更遥远 。他还模仿陶渊明写了篇《五斗先生传》,描摹过醉中的情境:“忽焉而去,倏然而来 。其动也天,其静也地 。故万物不能萦心焉 。”这状态也真是很难不令人向往,读到此,叫人不得不下定决心一定要约家人朋友在霜天雪夜里喝一次酒了,并且要能喝到醉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