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沉香:鲁迅迷恋的北大校花马珏有多漂亮?( 二 )


二、马珏被公认为“北京校花”,背地里则称马裕藻为“老丈人” 。
据马珏回忆:当时北大女生极少,“记得上第二外语时课间休息,我到女生休息室去回来,见我书桌上写着‘万绿丛中一点红’,我一见很生气,也不知谁写的,就用纸擦掉了 。第二次再上课时又见上面写着‘杏眼圆睁,柳眉倒竖’ 。”
当时北大依然是男多女少的格局 。到马珏上北大时,已由几人增至十几人 。男女虽然同学,却不轻易交谈,互相不知姓名,因为注册室的人每堂课来点名,是看椅子上有人即在点名册上画一个“到”字 。
周作人与马裕藻同事多年,又同为“章门子弟”,对马裕藻了解极深 。周作人在《知堂回想录》中讲了老马的一则轶事:“他有特别的一样脾气,便是所谓‘誉妻癖’ 。”所谓“誉妻癖”,说俗了便是逢人便爱说“老婆是自己的好”“内人如何如何”云云 。此外,马裕藻对两个宝贝闺女也寄予了极大的期望 。据马珏回忆,当时父亲曾这样说:“中国妇女地位最低,你们出来要为争取女权做些事情 。马珏读政治系,出来可以当公使 。现在都是公使带夫人,马珏当公使,可以当个带丈夫的公使;马琰学法律,将来就是离婚,也可以保护自己的权益 。”
进入北大后,“身材亭匀,长相清丽,是一位大方端庄的江浙女子”的马珏被公认为校花,人称“马皇后”,背地里则称马裕藻为“老丈人” 。马珏的玉照也曾两次刊登在天津《北洋画报》 。其实,马珏在入北大以前已是北平小报上的明星少女了 。当时由成舍我创办的《世界画报》就经常报道马珏的行踪 。不管是她看一场电影、逛一次公园,或者是去东安荣华斋西点铺吃冰激凌都要派采访人员跟踪报道一下 。
马珏在北大校园里之所以引人关注,不仅因为长得好看,而且在校园中活跃也是备受追捧的主要因素 。马珏学生时代曾参加过钢琴和昆曲的学习,据马珏回忆:“曾受清华大学昆曲老师溥侗先生的邀请去合演过《游园》 。” 溥侗即红豆馆主,人称“侗五爷”,为清室贵胄,曾任顺天将军,与袁克文、张伯驹、张学良被誉为“民国四公子” 。
1930年,清华大学聘请溥侗到校担任曲学导师,并在北京女子文理学院、北京艺术学院等处教授昆曲,马珏正是在这一时期随侗五爷学的昆曲 。据曾与张中行同居的杨沫在《花蕊》一文中记述,“还记得和我一起学唱昆曲的有当时北京大学著名的校花马珏 。能和一个漂亮姑娘在一起学习喜爱的昆曲,我更加高兴了 。”
三、得知马珏结婚,鲁迅不禁怅然若失,曼妙浪漫的故事戛然而止 。
马珏晚年在《女儿当自强》一文中,这么回忆着:“鲁迅先生一度在北大任教,与我父亲是同事,他们性格相投,过从甚密 。鲁迅先生经常来我家做客,与父亲一谈就是半天 。”在1925年间,年仅十五岁的马珏写下了《初次见鲁迅先生》一文,刊登于1926年3月的《孔德学校旬刊》上,那是马珏所就读的学校刊物 。
马珏晚年回忆道:“不久,鲁迅先生来孔德学校,读到那期《孔德旬刊》,我没想到,先生看到我那篇小文章后,十分高兴 。他夸我写得好,说我写的都是实话 。后来先生把它收进了他亲自编选的《鲁迅著作及其他》一书中 。他还送书给我 。过了几天,父亲还带我去八道湾鲁迅家去玩 。从那时起,鲁迅先生到我家,常问起我;如果我在,便和我说几句话 。我们还多次通信 。我向鲁迅先生请教的信和鲁迅先生的回信自1926年元月3日至1932年12月15日,通信持续六七年之久 。
1926年元月3日,鲁迅在日记中写道:‘夜,得马珏小姐信 。’这封信是我对元月一日先生寄赠《痴华鬘》一书的道谢信,信中也表达了对先生敬慕和渴望指教的热烈愿望 。鲁迅先生总是循循善诱,诲人不倦 。他几乎每信都回 。非常令人痛惜的是我珍藏的那些鲁迅的亲笔信,在30年代初白色恐怖中被烧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