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朔这些小说并不严守严肃文学的规章纪律,他的小说对正统文学构成了不小的威胁 。王朔小说在相当程度上悖离了正统文学的轨道 。从其文化属性来看,倒是具备了相当的通俗性 。
这两部小说具有通俗文学的魅力和趣味 。小说的故事模式仍然采用自上而下至今长盛不衰的言情故事模式 。作者在设计男女角色时,有意拉开了男女的地位、出身、阅历、性格间的距离,构成强烈的反差 。《空中小姐》的男主人公“我”是个复员军人,地位卑微,品行不端 。而女主人公则有一份令人羡慕的职业——空中小姐 。“我”是个混世者,对社会的认识较丰富,人生阅历也相当丰富 。王眉则是个纯情少女,敢于幻想 。她爱上“我”纯属于自恋式的幼雅单纯,她沉醉于海军士兵凭海临风的风度,把人生诗意化 。她爱上“我”是为了圆那少年时期的梦幻,可一旦涉入爱河,“我”并没有给她多少诗意的生活 。但王眉执迷不悟,反让自己在爱的泥沼之中愈陷愈深 。小说并没按照人们的正常经验习惯地让地位较优势的王眉逞能使性,操纵情感的主动权,让男子屈从于女性 。《空中小姐》把这种优越权力给了一无所有的男人“我”,而让纯情又有地位的王眉成了“我”掌中任意拨弄的玩具,使她成为一个痴情怨女的形象,来作“我”这“当代英雄”的奖品 。这样设计,就带有很强的趣味性 。
王朔笔下主人公的“痞性”、“玩性”到了《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以及《构皮人》中表现得更为突出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中的张明等已经完全脱离人生的正常轨道,过起了“剃须刀上滚动的人生”生活 。这群人背离了人的常理常情,甚至置社会法纪于不顾,触犯法律 。张明“贪财、好色、道德沦丧,每天晚上化装成警察去敲诈港商及外国人,是个漏网的刑事犯罪分子” 。这些“无业游民”不愿循规蹈矩在社会秩序允诺的范围中靠诚实劳动来发家致富 。他们被社会主流抛弃,又不甘于普通人的生活 。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对社会失去信任,转而向社会复仇,亵渎一切人类本应很好地珍视的美的东西 。对现行的价值规范作全面性的反叛和嘲弄 。他们无所顾忌,只要能够满足他们的私欲,也无所不为 。他们的人生格言即是:“活着嘛,干吗不活得自在点 。”“拼命吃拼命玩拼命乐,活着总要什么都尝尝” 。在反叛的态度上,张明们更甚于石岜们 。张明不仅用语言,更以行动破坏性地践踏现行价值秩序,明火执仗地向社会反叛 。他们对待女性,毫无人性可言 。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妇女 。他们以玩弄女性为乐,毫无人性践踏纯情少女的情感 。《橡皮人》的主人公“我”以及李白玲、张燕生、杨金丽、徐光涛等人,劣迹照彰 。他们乘经济流通之中的漏洞兴风作浪,肆意破坏正常的经济秩序 。他们是一群金钱拜物教的忠实信徒 。“说什么都是假的,掏出钱来才是真的 。”他们疯狂地四处寻找机会挖社会的墙脚,不惜以女色为诱饵,倒卖汽车,坑蒙拐骗成了这群人的惯常谋生手段 。金钱腐蚀了他们的灵魂,蛀蚀了他们正常的人性 。“橡皮人”成人这群人的共同的象征 。从堕落的程度看,《橡皮人》中的一群社会渣滓更甚于《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中的那群“无业游民”,而且其阵容规模更为庞大 。这是一群腐蚀性、破坏性很强的社会蛀虫 。
不过,这些形象产生也有一定的社会生活背景,这反映了特定历史时期的一些社会现象 。在经济大潮之中,社会上确实存在不法分子,乘变革之机,以身试法,破坏经济秩序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及其《橡皮人》中的一群不法分子,其行为已触犯了刑律 。他们把其行为建立在他们反叛一切的行动纲领之上,以这种振振有辞的行动纲领为其行为辩护,他们的价值观在社会转型时期,对人的腐蚀性很大 。由于作者多以同情、欣赏的态度来描写这些人物,其价值取向具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不过,这毕竟反映了一定时期的社会的某些特征,具有一定的时代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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